“你什麼時候跟他們兩關係這麼近了。”
言清蒔停下筆,將注意力從試卷轉到聞臻曄身上。
落日的餘暉像是一幅油畫,色彩斑駁。
即使再失望,她對聞臻曄都有濾鏡,初戀濾鏡,白月光。
他死在了她情竇初開的那一年。
言清蒔莞爾一笑:“我不該跟他走得近嗎?”
“畢竟我現在跟他,可不是普通朋友的關係。”
她違心的笑也好看,隻是眼神透出薄情與譏諷。
“不跟著他們……”
“那我該繼續跟著你嗎?”輕笑著二連詢問。
女生長相清麗,烏黑的黑長發披散在身前,如貓一般圓溜溜眼珠的望著他。
但言清蒔的性格絕不是貓那樣溫順。
一句話讓聞臻曄瞬間偃旗息鼓。
“你別跟卓柯走得太久,他太危險了。”
關心的語氣,普通朋友之間的關心。
兩人目光交織,不適的人居然成了聞臻曄。
或許是聞臻曄本能的心虛。
言清蒔百無聊賴的轉著手中的筆,看著眼前這個占據了自己青春的男生。
她依舊喜歡!
“聞臻曄,你有選擇的權利,我不說什麼。”
即使是過了這麼多天,言清蒔依舊不解,但她不會去質問了。
“你有交朋友的權利,我也有。”
薄紅色的嘴唇抿了抿,言清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是她高估了自己在聞臻曄心中的地位。
她,啥也不是。
聞臻曄垂在雙腿之間的手漸漸握拳。
“你喜歡他?”
他們現在已經陌生成這樣了嗎?互相試探。
言清蒔思忖半晌,毫無波瀾。
“卓柯嗎?”
卓柯在很多方麵都跟聞臻曄想像,性格,長相,身上那股勁兒。
停在門口的男生猝然停駐腳步。
為什麼言清蒔默認聞臻曄說的是卓柯,而不是自己,因為卓柯像聞臻曄嗎?
他本以為言清蒔會反駁。
“或許吧。”
“以後會喜歡上他也不是沒可能!”
後門壓進來一抹陰影,言清蒔聽著那又穩又輕的步調,一下子就辨認出了是誰。
鬱澤清今天換造型師了?
“你在半路上被人打劫了?”言清蒔驚呼。
原本一絲不苟的頭發,此刻已經變得雜亂沾灰,臉上也有泥土的痕跡。
鬱澤清將書包放在課桌上,淡淡的瞥了一眼聞臻曄,臉黑得比烏雲密布的天還暗。
或許是雄性本能的磁場,聞臻曄感受到了鬱澤清的仇視,轉身離去。
四人之間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荼知見聞臻曄一回來就拉上了他的手臂,急不可耐。
“怎麼樣,跟言清蒔說清楚了嗎?”
聞臻曄興致不高,回答得模棱兩可。
“差不多。”
言清蒔將鬱澤清從上打下打量了一番,校服上全是灰塵。
順手拍了拍鬱澤清胳膊上的灰,皺眉故作嫌棄。
“你去撿垃圾去了?”
家庭條件不好應該也沒到這一地步吧?
男生赫然震驚,情緒有些興奮:“你知道我是誰?”
言清蒔撓了撓脖子,迷惑臉。
怎麼感覺學霸今天頭腦不清醒。
“鬱澤清?”
人立刻又把臉拉了下去。
脾氣也不好。
晚自習的時候,老劉宣布了一件事兒。
“這周三的社會實踐,輪到我們班了,班長組織大家分好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