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否見她呆滯,適時地停止對於表演見解的絮叨,轉而和她說了關於對麵那棟樓住戶的問題。
事情是他今天參加活動前讓助理去查的,她以為是又遇到私生了也就沒多想,以業主的身份去詢問了一番。
打聽到對麵的房子是1802,並沒有賣出去,而是租給了一個女人,最近很少出現。
為了保護租戶隱私,物業隻透露了那人姓錢,其他就再沒有了。
可施焰青那天看到的分明就是一個男人。
難道對麵的錢小姐也出了什麼事?
她疑惑地看向段否。
段否接收到她的意思,沉默地搖了搖頭。
也就意味著還得繼續查。
施焰青暫時是不能回到1801住了,不然保不齊什麼時候就被人偷窺拍照,太不安全。
這件事兩人都默契地選擇了沒有通知段家。
飯後,段否陪施焰青回1801收拾行李,正好把過段時間要帶走的東西一並收了。
收拾全程,段否幾乎是寸步不離。
——
半個月後。
在段否家住了大半個月,施焰青不僅是作息越來越不健康,人也愈發怠懶了,除卻籌備角色和鞏固芭蕾基本功之外,幾乎是在客房陽台的懶人沙發上度過的。
好不容易來了春淮市,她覺得外麵的空氣格外清新。
春淮市是典型的南方城市,深秋時,兩道旁栽種的榕樹葉都還是泛青的,隻有偶爾才會飄下來幾片枯黃來。
但同時,南方的風好像也更濕一些,沒有負芒市的風那麼刮人。
施焰青捏了捏口罩,緊壓在高挺的鼻梁上。
她穿的是英倫風,棕皮圓頭鞋踩在地上,鬆鼠印花的小腿襪很適合秋天的色調。兩手空空,身後是推著行李車的段否。
活像個大小姐的成熟帥氣保鏢。
她打開手機,收到柳懷溶的消息,說是會再晚一周抵達春淮市。
震動再一次響起。
是段否拉她進了個新的群聊。
《夜天鵝》拍攝進行時。
一條條消息竄出來,全是艾特她表示歡迎的。首先發消息的,就是他們的導演程誨鑒。
也是由他阻斷了群內無休止的+1,並@段否快點到。
兩人原本訂的是提前一天的機票,但由於天氣原因,飛機一直延飛,當時也已經很晚了,段否就改簽了今天早上最早的一班飛機。
施焰青沒有再顧手機,而是在群聊的吵鬧之下,同段否雙雙前往劇組。
劇組的模樣跟施焰青想象中的還是有很大區別,四處奔走的工作人員,攝影、燈光、布景,無一不在忙碌之中。
程誨鑒坐在監視器前,副導演伏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他轉過身來。
跟上次見麵的狀態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此時施焰青更有他是導演的實感了。
程誨鑒稍微揚了揚頜,衝她和段否笑,“你們倆是最後。第一天就敢遲到,挺能耍大牌。”
段否:“少貧。”
“你就是我們的女主角張卻引吧?”一道略顯纖細的聲線傳過來。
施焰青轉頭看向聲源,不吝嗇地附以笑意,“你好。”
劇組裏為了入戲,一般都會叫角色名字,這點段否提前給她進行過科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