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很抱歉，我們這裏真的沒有一個叫韓治的病人。”
“你們這裏年紀大約在十八歲以下的男孩有幾個？”秦臨想了想，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他想，或許韓治用了其他名字也說不定。他是在十多年後遇見的韓治，那麼算一下年紀，韓治此刻差不多應該才十幾歲。
“十八歲以下的？這個，似乎有五六個，但其中男孩的話，僅僅隻有三個。”
“我可以見見這三個人嗎？”
“這……”麗水精神病院的周主任很是為難。
秦臨身後的西裝男見狀，偷偷拿了一個紅包塞進周主任身上白大褂的口袋裏。
周主任放低視線撇了一眼，神情不變，嘴裏卻是鬆口了：“原則上我是不應該答應你們的，但既然秦先生急著找人，我們醫院也不會不近人情。如果真有秦先生你說的韓治，我們也希望讓他有更好的環境治療。”
西裝男笑著道謝：“這件事，就麻煩周主任你了。我們秦總也是聽說故人在此，百忙之中好不容易抽出時間從淩海市趕過來，卻是呆不了幾天就要忙著回去。”
“理解理解。我馬上帶幾位過去，隻是先說好，隻能隔著玻璃看，免得病人發病傷到幾位就不好了。”
西裝男看向秦臨，得到老板點頭，他這才開口：“我們明白，多謝周主任提醒。”
“那就跟我來吧。”周主任站起來，拿過放在桌子上的病例，帶著幾人出了辦公室。
一邊走，他一邊為幾人講解：“我們先去看第九號病房的病人。這間病房的病人今年十五歲，有嚴重的心理疾病，發病的時候差點親手殺了自己的雙親。事後，他被自己父母送來了這裏，接受治療。隻是情況，有些不容樂觀。”
“差點殺了自己父母？是什麼原因導致的？”西裝男嘖嘖稱奇，一時有些不敢相信。
哪家孩子十幾歲的時候不是怕父母怕得要死，這個居然敢殺人，果然是精神不正常嗎？
秦臨沒有興趣知道這些，他隻想快點看到那三人，看他們是否是韓治。
扶蘇還在生病，他不想離開得太久。
“到了嗎？”
可能是男人的語氣有些冷，兩人不在說話。光潔的走廊裏，一時隻聽得見腳步聲。
“到了，就是這裏。”
秦臨沒有進去，隻是從窗戶往裏麵看。病房裏，可能是到了吃藥的時間，幾個醫生護士滿頭大汗的壓製住病床上的一個男孩，想要給他打針。那男孩反抗得厲害，嘴裏聲嘶力竭的吼著，雙手雙腳拚命掙紮，一雙大大的眼睛因用力而凸出，格外猙獰。
秦臨隻看了一眼，轉身離開。
“不是他。”
“那我們去看下一個。下一個是在二樓的六號病房。這一個情況要嚴重一點，平時正常的時間很少，總是疑神疑鬼，說自己能夠看見鬼。白天的時候還好些，到了晚上，幾乎不睡覺，一整夜一整夜的尖叫。”
秦臨沒有說話，跟著周主任去二樓。隻是心裏猜測，這個可能也不是韓治。
嚴格來說，韓治精神很正常，隻是多了一點正常人沒有的特殊能力罷了。可惜，就這點不同，就讓他不容於世。
六號房很安靜。裏麵床上隆起一團，一個眼下有著嚴重青黑的少年正在睡覺。
西裝男多看了幾眼，看向前麵的周主任：“不是說這個情況還要嚴重些，怎麼對比剛才那個，這個跟普通人似乎沒什麼兩樣。”
周主任微妙的笑了。
“那是因為現在是白天。”想到昨晚值班的那幾個，今早全都瞌睡連連，他就慶幸還好自己最近都不值班。
秦臨皺眉：“第三個呢？”
前兩個都已經證明不是，這剩下的一個如果也不是韓治，那他的扶蘇……
“第三個在第三樓。這個的病情不好說，你們親自見過就知道了。”
周主任在前麵帶路，西裝男在後麵慢慢靠近老板：“秦總，這最後一個萬一也不是，我們是直接回去，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