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辭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幾上。
衛崢懶懶地躺在沙發上,一隻手遮住眼睛,頹廢而萎靡。
“胃藥在哪兒?”
“我房間的抽屜裏。”衛崢沒什麼精神。
臨走之前,他看見了那個女人的側臉。
歲月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多少痕跡,與記憶中一樣,還是那麼年輕。
這是自然了,沒有他這個拖油瓶,她必然是萬事無憂的。
衛崢之所以知道顧峻是他同母異父的弟弟,是因為第一次去顧氏,在顧氏總裁的辦公桌上看見了他們的全家福,他一眼就認出了她。
怎麼可能認不出她?
畢竟那是他這麼多年的噩夢。
他一次又一次地夢見她撇下他走了,再也沒有出現,就像他是一個垃圾一樣,被她扔在了垃圾場裏。
“衛崢,衛崢,吃藥了。”楚清辭找出胃藥,推了推衛崢。
衛崢放下手臂,看著麵前的楚清辭。
“你怎麼了?”楚清辭蹙眉,“是不是特別痛?我送你去醫院吧!”
他的眼睛都紅了。
他的模樣……
是那麼憔悴。
好有破敗感。
衛崢坐起來,抱住了楚清辭。
這個時候,他真的好冷。
身體冷,心更冷。
他需要抱住這唯一的溫暖,讓自己有活下去的勇氣。
“怎麼了?”楚清辭問。
衛崢抱著她,腦袋窩在她的脖子間:“讓我抱抱,就一會兒,一會兒……”
楚清辭再次印證了男人是大豬蹄子的事實。
衛崢所說的一會兒,連累她陪著他在沙發上窩了一晚上,第二天醒來時渾身酸疼,哪哪兒都不舒服。
最可恨的是他跑了,隻留下‘桌上有早餐,我有事先出門了’的字條。
晚上她去西餐廳,老板說衛崢和顧峻都辭工了。在接下來的幾天,她再也沒有遇見過衛崢,不過她知道他還住在對麵的屋裏,隻是早出晚歸歸期不定。
開學了。楚清辭出現在校園裏。
她一出現,周圍 的人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她。
“沒有了金主,她居然連化妝品都買不起了。”
“人家現在的道行更高了好吧?人家現在都是什麼最有才的校花網紅了。”
一道道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
楚清辭沒有化妝,仍然是白毛衣,牛仔褲,再把一頭卷發梳成了麻花辮,瞧著清純無比。
然而她那張臉就是招牌,哪怕沒有打扮,仍然比那些精心打扮的女孩子耀眼招搖許多。
“楚楚,之前是我不對,我誤會了你,你原諒我好不好?”林姓富二代捧著一束花,單膝跪在她的麵前。
楚清辭:“……”
“楚楚別聽他的,他居然不要臉的為難你,簡直不是男人。我是真心愛你的,你給我一次機會,不,我們馬上去登記結婚,我連戶口本都拿出來了。”
另一個富二代沒拿花,但是拿了一枚大鑽戒,也是單膝跪在她的麵前。
楚清辭看著第三個富二代,問道:“你呢?你又有什麼表示?”
張姓富二代推了推眼鏡,斯文地笑道:“隻要你嫁給我,我可以和你簽合同,我名下所有的財產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