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談完了?”曲家夫婦感情很好,二十年如一日的恩愛。

曲總含笑,“還是陸總有眼界。”

曲太太將虞嫿送的項鏈展示給丈夫看,“是不是很襯我的膚色?”

“是是是,顯得皮膚白。”曲總笑道,“說起來這一條和陸總方才送的那款胸針挺像,審美相似啊,像是一對兒呢。”

曲總隨口一說,自然沒有察覺他這句話說得有歧義。

可以理解為胸針和項鏈一對,也能理解為審美相似的兩個人像一對兒。

陸清宴長睫微顫,掃了一眼虞嫿,薄唇輕啟,“是麼?”

男人的神色沒有發生任何改變,但虞嫿偏偏從他的目光中品出了一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宴會廳對麵。

陳依依拿著一隻高腳杯,咬緊銀牙,“曲意綿和陸總走得近就算了,虞嫿怎麼也能站在陸總身邊,她也配?!!”

羅倩雲安慰,“虞嫿被陸少退婚後顏麵盡失,陸總肯定是看她可憐吧。”

陳依依胸膛中有嫉妒的火焰燃燒,她不再猶豫,飛快地將一滴液體滴入香檳中。

陸清宴此刻獨身一人站在透明玻璃窗前,他喝下酒後藥效發作,便會有人第一時間將他扶到某房間去,而陳依依會衣著清涼地在房間中等待,屆時幹柴烈火,水到渠成。

“陸總,好久不見。”一老總上前來和陸清宴搭話,陸清宴隨手從路過的侍應生托著的圓盤中拿了一杯酒。

陳依依見狀,按捺不住狂跳的心髒,她幾乎是迫不及待地上了樓,回房間準備起自己的造型。

留在宴會廳的羅倩雲給了一侍應生隱晦的眼神,也後一步上了樓。

羅倩雲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撮合陸清宴和陳依依。

在對陳依依提出下藥的那一刻,一個瘋狂的計劃在她的腦海中形成了。

她的確要借陳依依之手給陸清宴下藥,不過中藥後的陸清宴不會被送到陳依依的房間,而是她的房間。

那樣清貴疏離、權勢滔天的男人她憑什麼要讓給陳依依,等到自己和陸清宴事成之後,她的家族也會跟著水漲船高,屆時她還會整日被陳依依欺壓?

就算事情成不了,下藥的人是陳依依,陸清宴要追責也隻會針對她,而自己隻是無辜被牽連的路人罷了。

這樣想著,羅倩雲心中頗為快慰。

陸清宴舉著分毫微動的香檳信步到了後花園,名貴的植株數不勝數,紫藤蘿花長廊下,虞嫿正娉婷站立。

聽到腳步聲,後者回頭,看清來人她鳳眸輕挑,“大佛子也要喝酒嗎?”

“不喝,拿著做做樣子。”陸清宴走進,瞥了一眼她手裏的葡萄汁,眼底浮起一絲笑意。

這一點不易察覺的笑被虞嫿敏銳地捕捉到,她不禁想起了那天的烏龍。

她眉眼一壓,眼尾上揚,端得是萬種風情,“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