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嫿如今的反應也慢半拍,但刻在骨子裏的本能卻讓她做出了反應。
她輕眯著纖麗的眼眸,指尖緩緩地從他的喉結劃過,直到心口附近,“怎麼?吃醋啊?”
兩個人的距離極近,說話間虞嫿的吐息盡數噴灑在了他的脖頸部位。
溫熱的氣息夾雜酒精和玫瑰花露,使人微醺。
陸清宴一低頭,噙住了他肖想已久的唇瓣。
虞嫿的身體下意識地往後一仰,男人的臂膀摟著她的腰肢往上輕輕一提,她上了酒桌。
不遠處的舞池上燈光閃爍,中央跳舞的女郎似乎做了一個極致撩人的動作,引得大廳所有人尖叫歡呼。
氣氛熱烈澎湃,無人注意到酒吧一隅有曖昧春色上演。
虞嫿按在身側的手碰上了冰涼的酒杯,被欲蠱惑的神誌陡然清醒幾分。
距離他們半米遠的地方,宋知韞醉得不省人事倚在軟皮沙發上,不知何時會醒。
因為心虛,虞嫿的眼角餘光不自覺地瞥了一眼宋知韞。
後者不知是被陡然增加音量的環境刺激還是別的,她低垂的腦袋動了動,但隻是閉著眼睛換了一個方向側睡,並未睜眼。
如果此刻她睜開眼睛,就能看到自己最欣賞的學生被一個清貴矜傲的男人掐著腰深吻。
陸清宴察覺到了她的小心思,不由得加大了力道,摟在她腰際的大掌收緊,似乎是在提醒她專心。
半晌後,男人才舍得鬆開一點,但兩人之間的距離依舊很近,額頭相抵,鼻尖輕蹭。
虞嫿皺著秀美的眉,接著巧勁兒推開他,摸了摸被吮吸得發麻紅腫的唇,低聲罵了一句,“人麵獸心。”
陸清宴拿出一方絲巾,幫她擦了擦暈開的口紅。
即使剛剛發生了那一係列動作,男人此刻看上去也是清冷禁欲的大佛子模樣,讓人和方才的他聯想不到一起去。
虞嫿的腳尖輕輕踢了踢男人,“先把我的老師送回去。”
放眼華都,能肆無忌憚踢陸家家主的人恐怕就她一個了。
陸清宴毫不在意,慢條斯理地將那條沾了虞嫿口紅的方巾放入西裝口袋中,“走吧。”
虞嫿不知道宋知韞的家庭住址,也不確定那棟房子裏會不會有袁哲,思來想去,還是去星際酒店開了一間房,順便能請服務生照顧一下醉酒的人。
“很晚了,你住哪兒?”陸清宴如同雪上寒鬆似的立著,手持佛珠,不知情的人恐怕真以為他是雅正端方的貴公子。
可虞嫿清楚,這男人心裏多半在盤算著不正經的主意。
“回家,或者我也開一間酒店。難不成——”馥鬱的玫瑰香又柔柔地纏了上來,她勾了勾唇角,嗓音低柔,“在你家住?”
後四個字從她唇中溢出來,尾音又軟又輕,甚至微微上揚,赤裸裸地挑逗。
陸清宴的眼眸更加幽深,幾乎要將不知輕重的她拆吞入腹,“可以。”
他後半句話沒說出口,但住進他家會發生什麼事,兩個成年人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