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中寂靜無人,兩人稍顯粗重的呼吸聲越發清晰。

陸清宴環在她腰肢上的手掌滾燙,縈繞在耳邊的鼻息沉重急促。

在男人眼底暗火濃到將人融化的時,他低頭吻上來,虞嫿略側了側頭,薄唇擦著她的唇角過去了。

“別在這兒,被人看到了。”

雖說每一扇的房門都關著,但是保不齊下一秒會不會有人出來。

要是恰好看到激情熱吻的兩人,那畫麵,好麵子的自傲公主丟不起人。

陸清宴低低笑了一聲,兩隻扣在腰際的手一用力,虞嫿的腳離地了,她本能地伸手勾住他的脖頸,雙腿圈在了男人腰間防止掉下去。

而陸清宴一手托著她的大腿,另一隻手護著後背,含著柔軟水潤的唇,走進了房間。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走廊轉彎處陸硯禮目瞪口呆。

他剛剛看到了什麼?

清心寡欲、薄涼疏離的小叔抱著一個女人進了房間?

還接吻了?

陸硯禮不禁回想起了那天看到的,小叔鎖骨處的抓痕。

現在想來,還真不一定是貓抓的。

雖說沒看清那女人長什麼樣子,不過從那纖細雪白的小腿,玲瓏的身段來看,必然是個美人。

陸硯禮不禁有些好奇,能讓自己那不近女色的佛子小叔下凡的女人究竟是誰?

第二天一早,一道急促的鈴聲打破了溫情的氛圍。

陸清宴摸索到床頭的手機,緊實有力的手臂上青色筋管若隱若現,“母親。”

陸老太君眼睛一眯,“十點了還在睡,這不太符合你的作息啊?”

陸清宴的嗓音帶著剛醒時獨特的低啞,“昨晚加班,忙到淩晨。”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低頭看了看安安靜靜枕在自己手臂上的女孩。

熟睡狀態下少了好些張揚矜傲,乖巧得讓人心尖發軟。

男人的心房似是被柔軟細膩的羽毛劃過,他難以自持地伸手,用指腹捏了捏她耳垂上的紅痣。

下一秒,虞嫿纖長卷翹的鴉羽輕顫,風情的鳳眸還沒睜開,就先咬了陸清宴的手腕一口,不滿地嘟囔道,“別吵我。”

陸老太君絮絮叨叨地叮囑戛然而止,“你身邊是誰?!!”

老太君沉穩冷靜了大半輩子,難得有如此失態的時候,嗓音都大了幾分。

正要再次陷入夢鄉的虞嫿睜開雙眼,一雙細長上挑的眼眸因為詫異都瞪得圓溜溜的。

她用口型問,“陸奶奶?”

陸清宴也難得見她露出這樣的表情,心中覺得好笑,點了點頭。

陸老太君還在那頭問,“清宴?”

虞嫿上手掐了掐男人的腰,警告他最好別亂說話。

陸清宴反客為主地捉住她那隻作亂的手,粗糲的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沒誰,你聽錯了。”

老太君重重哼了一聲,“我是老了,不是聾了。”

虞嫿的雙手都被他那一隻寬大有力的手掌禁錮著,掙紮不得,無奈之下隻能動用被子下細白的長腿踢了踢陸清宴。

後者將手機拿遠了些,叼著虞嫿的耳垂用牙齒警告地磨了磨。

“母親,先不和您說了,她在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