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自覺離開,給曲意綿和裴洛川留出獨處的空間。
裴洛川那張風流倜儻的少爺臉堪稱狼狽,唇角有血,眼下也有一片青紫,每次出門都用發膠打理好的頭發也亂糟糟的,提到賀汀時眼底還有戾氣未曾褪去。
如同一隻野狼一般散發著狠厲氣息。
曲意綿心疼地捧著他的臉,“你先擦藥吧。”
她不似作偽的關心讓裴洛川很是受用,他忽然覺得,讓那外國佬多打兩下也是值得的。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曲意綿無奈又生氣,“先來看你,行了吧?”
她站起來假裝要走,“你不擦藥我就要去看賀汀了。”
裴洛川生怕她走,急急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別走。”
曲意綿本就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被他不知輕重的一拽,立馬失去重心,往後一倒。
她倒在裴洛川懷裏時,兩個人的表情都有片刻的詫異。
清新香甜的柑橘和深沉廣闊的大海味道融合在一起,平白生出了些曖昧來。
裴洛川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那個吻,溫軟細膩的觸感、怦然加速的心跳都深深刻進了腦海中,在這一刻盡數跳了出來。
他滾了滾喉結,拙劣的轉移話題,“你幫我擦藥。”
曲意綿自然願意,她用棉簽沾了碘伏,“本小姐第一次伺候人,弄疼你了可別怪我。”
二人臉頰的距離拉近,碘伏觸碰傷口造成的疼痛被放小了數倍。
曲意綿的指尖偶爾從他的臉頰上擦過,輕柔如羽毛。
但正是這都稱不上肢體接觸的觸碰讓裴洛川心跳加速。
和曲意綿十幾年的相處回憶湧上心頭,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越發清晰。
同時內心深處那一股叫囂也逐漸占據大腦。
裴洛川的下頜線倏地緊繃,他毫無征兆地抬手,握住了曲意綿的手腕,一雙眸子沉沉地盯著她。
後者心跳漏了一拍,故作鎮定,“怎麼了?你這傷口得趕緊處理,小心感染。”
“傷口不急。”裴洛川將額前的碎發捋到腦後,露出深邃的眉眼,“你趕緊跟他分手。”
曲意綿明知故問,“為什麼?”
“他™都出軌了!出軌的還是個男人!”裴洛川怒不可遏,“你就那麼喜歡他?”
曲意綿眨眨眼,忍不住走神。
看來和賀汀和混血男人也有一段可歌可泣的經曆啊,改明兒得問問他。
絕不漏掉任何一個八卦!
而這時的走神落在裴洛川眼裏卻成了默認。
他咬牙切齒,“你喜歡他什麼?”
曲意綿順著他的話,慢吞吞道,“長得帥。”
裴洛川從喉間擠出一句粗口,“老子不帥?”
曲意綿繼續,“有錢。”
裴洛川不服,“我比他有錢。”
“溫柔體貼。”
他不甘落後,“老子難道不溫柔?”
曲意綿沉默不語。
裴洛川也頓了兩秒,放柔了語氣,“我難道不溫柔嗎?綿綿。”
曲意綿唇角抑製不住想要上揚,她使勁渾身解數才遏製住,“所以你是什麼意思呢?你為什麼要和他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