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寬敞的辦公室內,曖昧又不受控製的粉紅色氣泡逐漸充盈,辦公室內薄荷和海鹽混合的熏香味道中似乎夾雜了更為稠熱的氣息。
陸清宴將虞嫿壓在實木辦公桌上親吻,連桌上的幾份紙質策劃書被不慎掃落在地也無人問津。
就在這時,辦公室門被毫無征兆地推開,來人急匆匆地說,“小叔,我……”
剛說了個開頭,陸硯禮就被麵前這一副場景給驚到了。
他從進公司大門開始就聽說小叔帶了個女人來公司,但他並沒有當一回事,隻惦記著自己手上的項目請小叔幫忙,沒想到正好撞上了這一幕。
女人被身材高大的男人身影擋了個嚴嚴實實,隻露出纖細的腳踝和霜雪一般的小臂。
但陸硯禮憑他的直覺來看,她和之前在酒店撞上的是同一個人。
陸清宴的周遭迅速漫上了一層冷峭的寒霜,他將虞嫿的頭按進自己懷裏,轉頭用冷冽到讓人驚心動魄的目光涼涼地看著陸硯禮。
他爆發出一股不寒而栗的威壓,怒斥,“滾出去。”
陸硯禮如夢初醒,急忙帶上門退了出去。
虞嫿輕嘖一聲,一把推開陸清宴,“你小侄子真沒禮貌。”
男人還欲意靠近,她卻用一隻白嫩柔軟的腳踩在了他的腰腹上阻止了他繼續上前。
陸清宴隻得用大掌虛虛地環著她纖細的腳踝,粗糲的大掌輕輕摩挲了兩下,“我回頭罵他。”
他的眼底還有隱隱約約的暗火湧動,說話時黑眸直直地看著她。
絲毫不遮掩眸中的情緒。
虞嫿從他手中抽回腳踝,瞥了一眼不知何時被丟到了兩米外地上的拖鞋,“我的鞋。”
陸清宴上前去把拖鞋撿回來,給她穿好。
姿態自然得如同做過千百遍似的。
她從辦公桌上下來,在男人的書架上挑了兩本英文原裝書,“我去休息室待會兒,讓你侄子進來吧。”
男人依依不舍地拉著她的手腕,嗓音低啞,“別管他。”
“不怕他把這事發到家族群裏,你變成從此不早朝的昏君啊?”
男人的眉宇之間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場,涼涼道,“他不敢。”
話雖如此,但陸清宴還是鬆開了圈住纖細腕子的手,“等我十分鍾。”
陸清宴撫平了被虞嫿捏皺的西裝布料,撿起地上散落的書籍和策劃書,坐在座椅上,這才沉聲道,“進來。”
門口戰戰兢兢的陸硯禮頭皮一緊,忐忑不安地進去。
辦公室已經沒有人了,但與之連接的休息室門緊緊關著。
空氣中有一股清淺的女士香水味道,馥鬱甜膩。
陸硯禮下意識地動了動鼻子,總覺得這個味道有些熟悉。
似乎在哪個女人身上聞到過。
他輕嗅的小動作幅度輕微,卻還是被陸清宴捕捉到了。
男人的臉色一沉,嗓音如同寒冰墜地,“進房間不敲門,你的家教學到狗肚子裏去了?”
陸硯禮被訓得滿臉通紅,頭幾乎要埋進胸膛裏了,“對不起小叔,是我太著急了。”
陸清宴的手指叩了叩桌麵,“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