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父婚內出軌的事還沒等虞嫿刻意透露給衛玉姝母女,就以另一種更廣為人知、更丟臉的方式暴露在了大眾視野中。
這天是曲意綿和裴洛川兩人的訂婚宴。
像他們這樣權勢滔天的家族,兩位未來繼承人在一起,會涉及到兩個大家族之間的種種合作。
兩人的訂婚宴在私人莊園舉辦,幾乎華都所有名流豪門都前來恭賀這一樁喜事。
廳中燈光明亮,由國際知名樂隊演奏高雅悅耳的曲子,現場的大理石桌麵上都放著空運抵達的粉玫瑰,各位名流富豪在金色穹頂下推杯換盞、觥籌交錯。
曲意綿身為訂婚當事人自然是備受矚目的,她穿著一身自家高定禮裙,漂亮的卷發盤起,一頂水晶鑽石小王冠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她和裴洛川並肩而立,儼然是郎才女貌的一對璧人。
謝寒舟輕啜了一口香檳,“你笑得越來越得意了。”
裴洛川攬著曲意綿的腰肢,理直氣壯,“我當然應該得意了,誰能想到我們之中是我最先訂婚呢?你倆女伴都沒有,肯定不知道有未婚妻是什麼感覺吧?”
虞嫿和陸清宴是一如既往的裝不熟,實則兩人在來的路上還相擁熱吻。
而宋知韞則在一周前去了R國參加比賽,注定是趕不回來了。
他現在正屬於意氣風發的時候,甚至還擺出了一副前人的姿態來說教,“舟哥和宴哥還是得努把力啊。”
語氣中的得意絲毫不加掩飾。
謝寒舟輕嘖一聲,“早知道應該讓你多走兩年彎路。”
虞嫿和曲意綿低語,“你未婚夫是不是得意過頭了?小心挨打。”
後者微微扶額,“他從小就這種德性,一有什麼就到處炫耀。”
裴洛川忽然想到了什麼,“舟哥,聽說你最近在找人?需要我們幫忙嗎?”
“暫時不用。”謝寒舟言簡意賅,“是知韞的前男友,他失蹤了,而我最近又知道了一些陳年往事,想要讓他不得好死。”
男人長相清俊,看起來就是高級知識分子中的精英,藏在金絲眼鏡片後的眸中閃過兩分狠厲,讓人不寒而栗。
“謔。”曲意綿大為好奇,“他怎麼惹到你了?”
提到那件事,謝寒舟的胸腔中就怒火翻湧。
“我知道。”虞嫿跟上課回答問題似的舉手,看了一眼謝寒舟,是在詢問他能不能說。
後者頓了兩秒,實在頂不住曲意綿和裴洛川兩人好奇的目光,無可奈何,“說吧。”
陸清宴把玩著手中的佛珠,先答了,“他和宋知韞高中認識,他那時候暗戀別人,偷偷送了不少東西,暗地幫助別人,結果功勞被袁哲頂了。”
虞嫿不滿,“你怎麼搶我的詞兒?”
曲意綿目瞪口呆,“好家夥!我就說嘛,那男的一沒顏值二沒權勢,憑什麼宋宋對他一往情深啊,原來是因為有年少情動的濾鏡在裏麵。”
青春年華的懵懂心悸往往是最刻骨銘心的,難怪袁哲和學妹曖昧不清時,宋知韞也險些沒能狠下心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