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爵會所內,六人聚餐。
曲意綿、宋知韞和虞嫿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一陣,前者驚呼,“賀妄的宴會你倆官宣啊?就不怕掐起來?”
裴洛川輕嗤一聲,“賀妄和陸清宴又不是第一天不對付了,要的就是他臉色鐵青的效果。”
虞嫿好奇,“他們什麼過節啊?”
“也不算大過節,隻能說他倆除了都有權有勢之外,其餘方麵就是兩個極端。”裴洛川科普,“賀妄,太子黨,紅N代、軍N代,他爺爺的職位我們不方便說,但出行都是好幾個衛兵的那種。他本人就一混世主,打架飆車樣樣不落,哪兒像我們宴哥。”
謝寒舟繼續補充,“清宴從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賀妄爺爺和陸老太君是朋友,經常用清宴作為榜樣敲打賀妄。”
曲意綿再總結,“總之就是,宴哥看不慣他張狂,他看不慣宴哥端著、假正經。”
話音剛落,虞嫿皺眉反駁,“哪兒端著了?”
“這是他的原話,可不是我說的。”曲意綿話鋒一轉,“嫿嫿和宴哥最近的感情突飛猛進哦,說一句不是嫿嫿都要反駁呀。”
被cue到名字的虞嫿難得沒反駁,輕咳了一聲,沒說話。
陸清宴唇角掀起一抹笑,捏了捏虞嫿泛著粉色的指尖,“感情的確不錯。”
“聽起來他挺凶的。”宋知韞擔憂,“風頭被搶了不會打人吧?”
裴洛川也“嘶”了一聲,“那小子從小混軍區大院的,又到軍營磨煉了幾年,打起來真不好說。”
虞嫿在腦海中構造出了一個大致的形象,戳了戳陸清宴,“難怪你想在宴會公開關係呢,原來還有搶人風頭的意思,真壞。”
陸清宴微微一笑,“不算搶風頭,隻是單純炫耀一下。”
“炫耀什麼?”
“五年前他說我這種假正經一輩子都得打光棍。”男人的嗓音淡淡,說後半句話時微微側頭,用一雙黑眸沉沉地注視著她,“炫耀我找到了共度餘生的人。”
虞嫿輕哼一聲,“幼稚。”
宴會在華都有名的星級酒店舉行,那一棟酒店都被人包了場。
大廳內明亮輝煌的燈光如瀑,價格不菲的香檳塔堆得高高的,幾乎和一片水晶吊燈齊平,有幾隊知名樂隊在也現場演奏樂曲。
形形色色的名流權貴們推杯換盞,談笑風生。
陸硯禮和一群富家子聊天也心不在焉,目光在人群中尋找著什麼。
好友打趣,“硯禮,賀爺在這兒你還走神啊?還不快去敬賀爺一杯。”
賀妄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上,一雙眸陰鷙恣狂。他懶散地做了個“打住”的手勢,“不了,看不慣陸家小輩。”
現場氛圍有些尷尬,這位爺可真是有啥說啥啊,他除了對陸老太君有幾分尊敬外,對其他陸家人真沒好臉色。
他手裏把玩著一把鋒利的瑞士軍刀,用懶散的京腔問,“陸清宴今兒沒來?”
其他人知道他們的恩怨,都不好接話。
好在這位爺也沒再問了,興致闌珊地將軍刀在指尖轉來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