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陸清宴仗著虞嫿醉得神誌不清,極好糊弄,便哄著誘著再嚐了嚐香香甜甜的冰激淩。
不過這一次不是芋泥椰椰味的,而是嫿嫿味的。
以至於虞嫿第二天醒來已經是傍晚了,身體除了有宿醉後的特征外,還有腰酸腿疼嗓子啞等病狀。
她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膚,昨晚難以描述的、熱烈旖旎的種種回憶瞬間如同潮水般回蕩腦海。
恰好這時,始作俑者推門而入,若無其事地坐在床邊,攬過她光潔纖薄的肩膀,在水潤的唇上落下一個親吻,“醒了,寶寶?”
後者被薄被蓋住的腿探出來,不輕不重地在他腿上踢了踢,沒好氣道,“離我遠點,。”
老太君發話,今晚讓陸清宴帶著虞嫿回家參加家宴。
這一次家宴非比尋常,是打算將虞嫿當作陸清宴的夫人正式在陸家眾人麵前露麵。
不出意外的話,家宴上他們能看到陸硯禮的身影。
因為上次陸硯禮攬住虞嫿說一些荒唐之語,陸清宴頗為介懷,甚至明裏暗裏施壓多次。
倘若這一次陸硯禮還是不知好歹,他的耐心怕是要用盡了。
陸清宴自知昨晚有些過分了,今天也做好了種種討好人的準備。
小到家宴的衣裙配飾,大到需要準備的禮物,都已經安排妥帖。
男人幾乎是伺候著虞嫿換好衣服的,甚至還半跪著給她穿襪子。
半透明的白襪包裹著纖細秀氣的腳,恰好擋住了腳踝處一枚曖昧的紅痕。
“要不是你,我今晚就能穿那雙新鞋。”
那是虞嫿剛買的一雙高定款限量版細高跟鞋,玫瑰花狀的鞋跟獨特且彰顯個性,黑色亮麵低調又優雅,簡直不要太合適家宴!
但如果穿那雙鞋,男人在腳踝處製造的痕跡就無法遮掩了。
幾經衡量,虞嫿還是放棄了那雙鞋。
帕加尼行駛在明亮寬闊的馬路上,接近陸家老宅附近,周圍的環境肉眼可見得變得清幽貴氣了許多。
這一次家宴是前所未有的隆重,堪比歐洲皇宮古堡的陸家老宅燈火通明,金碧輝煌。
庭院中擺著好數十張長桌,桌麵放著空運抵達的暖玉白玫瑰,花瓣新鮮飽滿,花蕊嬌嫩柔軟,邊緣泛著淺淡的粉色。
穿著統一服裝的傭人端著圓盤來來往往,秩序井然。
“怎麼還不來?這都遲到五分鍾了。”
“人家可是家主,別說遲到五分鍾了,就算是遲到五十分鍾也沒人敢說什麼啊。”
“可別是那個虞嫿想要立威風,故意遲到吧?”
“說不好,一個末流攀上咱們家,自大自滿也在情理之中。”
說悄悄話的是兩個陸家旁支的小輩,她們還是第一次來到陸家老宅參加家宴,欣喜的同時也莫名有了一種“我是陸家人”的驕傲感。
她們還想再說些什麼,旁邊卻有人重重地放下了杯子。
玻璃撞擊實木桌麵,發出“砰”的聲響,惹得不少人側目。
陸硯禮臉色陰沉,雙目泛著紅血絲,“閉嘴!嘰嘰喳喳吵死了,不說話沒人當你們是啞巴!你們有什麼資格說虞嫿?”
兩個年輕女生嚇了一跳,但畢竟是家裏嬌寵著長大的小公主,不甘心被他平白無故地懟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