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沒有丟人，現在課堂上同學看他們的眼神都變了。
虞嫿心裏這樣想著，但臉上卻不顯，她麵無表情，“還行，勉強及格吧。”
陸清宴的眸閃了閃，慢條斯理地重複，“勉強及格？”
見他這樣，虞嫿終於沒忍住破了功，“逗你的，表現不錯。”
男人唇角終於揚起了一絲笑意，他趁熱打鐵，暗示地問，“沒有什麼獎勵嗎？”
根據她對他的了解來看，所謂的“獎勵”一定是不太正經的獎勵。
竟然在如此青春神聖的地方討論這種事！
虞嫿抽離手，目不斜視地盯著講台，“快聽課。”
話題轉移得十分生硬，但在此時此刻確實好用。
課後，傑芙妮湊上前問虞嫿，“今晚的蒙麵化妝舞會你會參加嗎？要不要帶著你男友來感受一下？”
這所學院裏極富浪漫主義情調，舞會、酒會時常舉辦，每一場宴會也有不少同學捧場參加。
學院甚至有一座獨立的宴會廳，舞會通常在那裏舉辦。
這一次的主題是化妝舞會，所以會有不少同學進行cosplay。
虞嫿心下微動。
陸清宴的確參加過不少宴會，但幾乎都是商業性質的，高雅貴氣的，一群精英人士推杯換盞，高談闊論。
況且他從小到大都不善交際，清冷薄涼，一定沒有親自體驗過校園舞會的樂趣。
想到這裏，虞嫿幾乎是沒有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見她應下，傑芙妮開始興奮地和她分享，“我打算和我男友出蜘蛛俠和鋼鐵俠，經典永不過時。”
“你們的話……”她為倆人出主意，“華夏不是有些傳說嗎？西遊記！唐僧和孫悟空！”
“你還挺了解的。”虞嫿表示婉拒，“不過我不想和一隻猴親嘴。”
按照慣例，舞會中途會有一個互動環節kiss cam，燈光師操控燈光，當照到了一對舞伴時，兩人會在眾目睽睽下接吻。
傑芙妮也覺得有道理，匆匆離開打算和男友再商量商量。
陸清宴捏了捏虞嫿的耳垂，一字一句地重複，“接吻？”
後者一副“我還不了解你”的表情，坦坦蕩蕩地回視，“不然呢？”
就算兩人沒有被kiss cam選中，男人恐怕也會找一個無人的角落壓著她親兩口。
男人的薄唇裏溢出一聲低低的笑，“寶寶考慮得還挺周到。”
虞嫿興致勃勃，“學院附近有換裝館，我們自己去選兩身，看看搭不搭？”
陸清宴輕輕挑了挑眉，“我們似乎還是有些默契的。”
三小時後，兩人各自完成了妝造出現在對方視線中。
陸清宴穿著中世紀的衣袍，精心打理過的碎發梳到了額後，露出極為深邃的眉骨，戴著美瞳的眸在燈光下泛著嗜血的紅色，修長的手被白手套籠住，拄著一根貓頭鷹拐杖。
儼然是標準的吸血鬼貴族。
而虞嫿身著無暇的白色長裙，金色的長卷假發披在肩後，淺金色的瞳孔瀲灩，在陽光下仿佛散發著不可褻瀆的聖潔光芒。
是純粹的聖女穿搭。
兩個人似乎都在往對方的風格那邊靠攏，但最後的結果卻背道而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