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洛川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大腦被酒精徹夜麻痹的他隻能依稀想起來昨晚發生了什麼。
他喝醉了來找大小姐喝酒,大小姐還摸了他的臉,後買扶著他到客房休息,再然後……
似乎做了一個不可言說的夢:他不僅膽大包天掐了大小姐的臉,甚至還親了她一口!
裴洛川的冷汗刷地就下來了,給了自己一巴掌清醒。
怎麼會做那麼莫名其妙的夢?!難道真的是上了年紀,得找女朋友了?
不大一會兒,曲意綿敲響了他的房門,進來就直接開門見山地問,“你小子昨晚什麼意思?”
她的眼角眉梢還帶著些薄怒,一張雪白的小臉都氣紅了。
裴洛川心虛不已,難道夢裏那聲“好軟”他說漏嘴了?
他輕輕咳嗽一聲,“昨晚怎麼了?”
曲意綿狐疑地看著他,眉頭緊皺,“你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
難道還有哪兒惹她生氣了?
裴洛川遲疑地點點頭,“有點記不全了,頭疼,我昨晚做什麼了?”
“疼死你算了!”曲意綿的臉一下就沉下來了,氣衝衝地踩了他一腳,像個小炮仗似的衝了出去。
裴洛川吃痛地嘶了一聲,“脾氣還真不小。”
這樣說著,腦海中卻浮現起了昨晚夢中親吻她臉頰的觸感……
“看我幹什麼?我臉上有菜?”
曲意綿的聲音喚回了裴洛川的神誌,他這才將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頗為心虛地夾菜。
距離上次的喝醉做夢事件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了,現在他和曲意綿、虞嫿、陸清宴正在吃飯。
曲意綿又喝了一杯楊梅酒,雪白如玉的臉頰飛上了兩抹淺淡的紅,唇上也泛著水光,柔軟水潤,應該很好親。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裴洛川又及時打住。
自己最近真是不對勁,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他怎麼能對從小一起長大的曲意綿有這種想法?!
一整頓飯下來,他的心思就沒有在飯桌上停留過,思緒紛飛。
等到一頓飯吃完,裴洛川這才發覺曲意綿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
“有這麼好喝嗎?”裴洛川摟著她的肩膀將人扶起來往外走,“明天醒了你準得頭疼。”
曲意綿似乎已經神誌不清了,就連走路也是東倒西歪,要不是他攙扶著,她都能一頭栽倒在地。
裴洛川感受到她在往自己身上靠,到最後,溫熱柔軟的軀體幾乎全掛在他身上了。
她身上香甜的花果香調的味道也不斷往鼻腔裏鑽,如同一把輕柔的羽毛刷子似的讓人心尖發癢。
男人輕嘖了一聲,“真不老實。”
然後索性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向了自己的超跑。
他將曲意綿放在副駕駛上,正要傾身給她扣安全帶,卻忽然被她拽住了衣領往下一拉。
霎那間,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不可思議,幾乎是鼻尖相觸了。
呼出來的氣息在昏暗的車間內融合交織,開出了一朵曖昧不清的花。
裴洛川的心髒重重跳了兩拍,呼吸一下粗重了。
他猛地偏頭,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小醉鬼,你幹什麼?”
曲意綿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再次拽住了他的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