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二 【宴嫿】可念不可說(1 / 2)

虞嫿伸手拍了拍陸清宴的臉,“醒醒,能自己起來走嗎?送你去醫院。”

男人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黑眸,也不說話,隻是用幽深的目光看著她。

他的體溫實在高得嚇人,又一副呆呆的反應。

虞嫿心裏一咯噔。

壞了,可別是把腦子燒傻了。

她自知憑借自己一個人是沒辦法扶著他下樓的,幹脆打了電話給老宅的私人醫生,說了陸清宴的情況,讓他趕緊來一趟。

打完電話後,虞嫿又用溫水打濕了毛巾,疊成豆腐塊敷在陸清宴的額頭上降溫。

見男人的唇瓣因為缺水有些幹燥起皮,她又去接了一杯溫水,喂到他的唇邊。

這會兒的陸清宴倒是很乖,張口就將大半杯水喝了個精光。

虞嫿也發現,不論她做什麼,男人的目光似乎都一直跟著她的身影移動。

她想到了昨晚陸清宴為她出頭的模樣,用酒瓶砸醉酒男人的時候,他甚至擋在了虞嫿麵前,防止玻璃碎片和紅酒濺到她身上。

念次,她歎了一口氣,放下了兩個月前兩人產生的芥蒂。

一低頭,又對上了男人烏沉沉的目光。

虞嫿的嗓音柔和了兩分,幹脆把他當成一個生病的小孩來對待,“你看我幹什麼?”

陸清宴依舊沒有說話,但用他那寬大滾燙的手掌拉住了虞嫿的手。

虞嫿好久沒有在他的夢境裏出現過了,怎麼這次他生病了,她就來了。

他閉了閉眼,安心享受著難得一遇的夢境。

男人的掌心有一層薄薄的繭,因為高燒體溫可以稱得上是炙熱,和她柔軟細膩的手貼在一起,說不出來的奇妙。

她心裏同樣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產生。

她心下微動,戳了戳男人的臉,“你是小朋友嗎?生病了還要拉手。”

陸清宴在她麵前一直是沉穩冷靜,強大內斂的,如此脆弱的一麵她還是第一次見。

後者開口,嗓音沙啞,“我怕你走了。”

虞嫿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我不走,等醫生來了我再離開。”

但這句話好像並沒有成功安慰到他,反倒不知刺激到了他哪一根神經。

男人肉眼可見的淩厲起來,握住他手的大掌力道更大,像是要永遠把她禁錮在身邊似的。

他重重咳嗽了幾下,“那不要讓醫生來了。”

“堂堂陸總還害怕看醫生嗎?”虞嫿調侃,“醫生再不來,你就要成小傻子了。”

順口吐槽的話,她忽的一頓,才反應過來男人剛才那句話的含義。

她說,“等醫生來了我再離開。”

陸清宴卻說,“那不要讓醫生來了。”

這句話的意思不就是不想讓她走嗎?

高燒不退,意識模糊的陸清宴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啊?

一股異樣的、難以言喻的情緒彌漫上了虞嫿的心尖。

她想,或許陸清宴真的不討厭她。

那他之前對自己古怪的態度又是因為什麼呢?

抱著探究真相的態度,虞嫿輕聲開口問,“你為什麼不想讓我走?”

本以為她會從男人口中套出話來,沒想到即使是意識不清醒的他在這時候也守口如瓶,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