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已經很近了,想跑也來不及。袁德良有點後悔,開始太關注淩天翔在裏麵的表現,根本就沒有留意到身後的危險。在身後穿來一陣嘰裏呱啦的話語時,袁德良已經把手放在了腋下的槍套裏,同時盡量把臉朝向了左邊。
走過來的那個匪徒推了袁德良一下,很明顯,他並沒有看清袁德良的相貌,隻是覺得這個“同夥”有點不對勁。那人又推了袁德良一下,就在袁德良準備拔槍的時候,艙門被推開了,接著他就聽到了打火機點燃時的聲音。
淩天翔用手護著火,伸到了那名匪徒的麵前。原來那名匪徒要找袁德良借火點煙!在匪徒低下頭,準備點煙的時候,淩天翔猛的調大了打火機上的氣門,一股火苗竄了起來,就在匪徒猛的退後,想避開火苗的時候,他的後腦勺已經被一隻大手抓住,接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就從他的下巴處刺了進去。
“還愣著幹嘛,趕緊收屍!”
袁德良是眼睜睜的看著淩天翔殺死那名匪徒的,整個動作非常嫻熟,沒有半點拖遝,最重要的是,在將匕首刺入匪徒的腦袋之後,淩天翔用力將匪徒提了起來,因此匪徒的屍體抽搐的時候,並沒有發出任何的響聲。這手刺殺技術是在任何部隊裏都學不到的,完全靠的是臨機應變,以及對基本功夫的熟練掌握與應用。整個動作並不複雜,很簡單,可往往是越簡單的事情,越不容易做好,就如同達芬奇畫雞蛋一樣。
兩人把屍體抬到了後麵的一個無人艙室裏,放在了門後麵的角落裏麵。這時候,淩天翔才把匕首拔了出來,鮮血這才流了出來。在屍體的衣服上擦掉了血跡後,淩天翔將匕首收了回去。
“天翔,你這手怎麼學來的?真他媽的幹淨利落,還有,你開始進去的時候,真他媽的有膽量,難道你不害怕嗎?”
“誰說我不害怕?隻是我能控製住而已。”淩天翔站了起來,“好了,別多羅嗦,找個地方,把情況彙報上去。”
“你弄到航線數據了?”
“全在儀表上,一眼就看清楚了。”淩天翔把香煙跟打火機還給了袁德良。“別老想著殺人,蠻幹,有的時候,不用殺人,不用硬來,照樣能夠達到目的。”
“得,以後你就當我的教官吧,唐僧。”
淩天翔搖了搖頭,然後走出了艙室。艦橋所在這層甲板上沒有幾個人,人質主要被關押在了歌劇院與舞廳,而這兩個地方都在靠近水線的甲板上,大部分匪徒也都集中在了那邊,而在上層巡邏的匪徒又大部分都在露天甲板上,因此在艦橋甲板上的匪徒並不多。這裏也沒有值得看守的地方。兩人沿著右舷的走廊迅速都來到了位於艦尾處的室內運動場。
兩人迅速靠在了門的兩側,沒有急著衝進去。
淩天翔仔細的聽了一下,裏麵有噪音,好像是運動設備運轉時發出的響動。他立即蹲了下來,同時拔出了手槍。袁德良也拔出了手槍,兩人比劃了幾下後,淩天翔輕輕的推開了房門,槍口對準了運動場的右側。袁德良則用槍口指著運動場的右側。大廳裏沒有人,淩天翔首先貓著腰溜了進去,接著袁德良也跟了進去。就在袁德良順手要關上房門的時候,淩天翔猛然感到一股危險正在迫近,立即向前臥倒,同時一把抓住袁德良,把他也拉了下來。兩人還沒有接觸到地麵,十幾發子彈就打在了門板上,接著就傳來了槍聲。木製的木板根本就擋不住衝鋒槍子彈,更不可能擋住AK步槍的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