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夭洗過澡,身上蓋著一個毛毯,八月九月安靜的趴在她懷裏睡覺。

纖長的手指靈活的穿針引線,繡梆子上的圖案隱約已經能看出了大致花樣來。

她喜歡刺繡,這是她不多僅有的幾個愛好之一。

自小她就是個活潑的主,做什麼都靜不下心來,還不專心,為此沒少被先生責罰。

後來被她母妃摁頭學了幾年的刺繡,想給她定定性子。慢慢的也得了點趣。

看她對刺繡有了興趣,還真認真開始學,就請了不少有名的繡娘來教她。

她手上現在繡的是文竹,是為了給聶沉做衣服準備的。

天漸漸冷了,他似乎忘記了給自己添置衣服,幾乎都是給她買,完全不管自己穿來穿去就那幾身。

天色已經漸漸暗沉,大門外終於傳來了響聲。

八月九月警惕的抖抖耳朵,抬頭看向院子的方向,沒一會兒,似乎是知道來人是誰,搖搖尾巴,又趴了回去。

桃夭夭放下手中的繡梆子,瑩瑩水眸看向門口的方向。

一道修長挺拔的人影不多時就出現在門口,手裏還拿著一個大大的包裹。

“回來了?累不累?”

剛想起身,桃夭夭就被一雙微涼的大掌摁坐在搖椅上。

“天冷,不要起身,想做什麼跟我說。”

聶沉說著,還把毛毯又向上拉了拉。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問題解決了嗎?”

“嗯,不是大問題,解決了,你吃飯了沒?今天在家怎麼樣?”

聶沉搓搓自己的手,把手捂得熱乎了,才捧起她的小臉蛋狠狠親了一口,今天一天沒見她,可想死他了!

桃夭夭抗議的把這人的大臉推到了一邊,他臉上的胡茬紮的她臉疼。

“疼!”

聶沉意猶未盡的舔舔唇,行吧,待會兒再親。

“吃了,今天每每送來了好多酥梨,我想做銀耳羹的,沒點起火來……”

聶沉失笑。

“你是不是傻,我給你留了明火,你沒看到?”

桃夭夭滿臉茫然,明火?在哪?她怎麼不知道?

聶沉歎氣,一手指向角落的火爐。

“那裏,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火”

桃夭夭臉色微紅,她好像把這個下意識忽略過去了。

“我忘了……”

聶沉起身,把包裹拿到她麵前,沒去在意她的小迷糊。

“沒事,想吃我來給你做,你的手就不適合做這些。來看看,我給你買了什麼?”

包裹打開,兩件長款鬥篷出現在桃夭夭麵前。

鬥篷上的帽子領口都被白色的長毛包裹,長長的鬥篷一件白色,一件大紅色,厚實的一看就知道很暖和。

“哪來的?”桃夭夭驚喜極了。

“找人給你做的,這樣以後你出門都不至於被凍的縮頭縮腦。”

說著,又從包裹裏掏出一個黃銅手爐,羊皮手套,十幾雙兔毛襪子,兔毛圍巾。

聶沉得意的挑挑眉,對著桃夭夭一一介紹這些東西的用處,把她感動的雙眼放星星。

“還饞不饞銀耳羹?我去給你做。”

把東西或掛或疊,一一放進桃夭夭專屬的衣櫃裏。

拉開衣櫃,裏麵已經被塞的滿滿的了。聶沉皺皺眉,看來得重新給他媳婦打個大點的衣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