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少,她的血壓一再降低,再抽血的話恐怕......”
“她怎麼樣我不管,我隻要婉柔平安無事。”
“可是......”
“沒有可是,耽誤了輸血,我要你的命”
誰,是誰在她耳邊吵鬧。
謝予安茫然的睜開雙眼,眼前是暗淡的黃色光芒,比燭光要亮的多。
怎麼回事,明明她已經死在了戰場上了,那現在她又是在哪裏?
“嘶”謝予安本想起身,手臂上卻突然傳來了針紮般的疼痛。
條件反射般地抬眼看去,隻見一根粗長的管子,上麵連著細細的針,紮在了她的手臂上,而管子裏滿滿的都是血。
征戰沙場十餘年,想要她命的人數不勝數,謝予安眼裏閃過狠戾,另一隻手迅速扣住那人拿著針的手,反手一擰,奪過了那人手中的武器,將那細針直直地抵在了那人的脖頸處,紮了下去。
“又是誰派你來殺我的。”謝予安的聲音很淡但卻威嚴十足。
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在場的人都直到謝予安出聲才反應過來,謝予安也才看清屋子裏還有一個人在,
“雲少,救命。”
“林婉瑤,你發瘋也要挑個時間,婉柔現在還在醫院裏昏迷著,我沒時間看你發瘋。”對麵奇裝異服的男人輕蔑地看著她,眼裏滿是怒意。
林婉瑤,是誰?婉柔又是誰?
突然頭部一陣痛意襲來,一些並不屬於她的記憶浮現在眼前。
她的的確確是死在了戰場上,可是她又重生了,但是卻重生到了千年之後。
林婉瑤是這具身體的主人,而眼前的男人便是林婉瑤偷偷愛了十幾年的雲天朗。幾個月前,雲天朗求娶了林婉瑤,卻是為了她手裏雲老爺子贈予的股份。
這個傻女人新婚當天便把股份都轉給了自己的丈夫,而雲天朗拿到股份後便暴露了自己的真麵目,整日整夜地與她同父異母的妹妹林婉柔廝混在一起,隻等著病重的雲老爺子一斷氣便離婚另娶。
或許是報應,林婉柔天生就患有再生障礙性貧血症,定期需要林婉瑤輸血。這一次她為了除掉林婉瑤更是下了狠手,自己捅了自己一刀,如之前一樣完美地嫁禍,也成功地讓林婉瑤死在了抽血室,死在了最愛的男人手裏。
謝予安的心有些密密麻麻的疼,為什麼?為什麼生在千年後這個男女平等的時代還有這樣癡心錯付的傻女人。
她微微恍神,手裏的針管挪開了幾分。
就在這微微恍神間,一隻大手直直地伸了過來想要從她的手中拽過那個醫生。
謝予安迅速回過神來,她順勢便將醫生推向了雲天朗。
醫生得了自由,雲天朗整張臉都陰沉地看著她“長能耐了?傷了婉柔不算,還敢當著我的麵威脅我?”
謝予安冷笑著看著雲天朗氣急向她走來,待他靠近時,一個反手擒拿將男人壓在了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