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們再仁慈學校也是有規定給成績的時間的,因此她最終還是必須交上自己的作品,但酸軟無力的手自然不能讓她畫得多好,向麗麗交了幾幅最終成績都一般般,隻是剛剛過及格線而已,她終於憤怒了起來。
想了想,反正隻有她一個人補交作品,很多老師也沒嚴格要求她必須當著他們的麵完成,畢竟他們也有自己的工作,沒那麼閑隻盯著一兩個學生畫畫。
所以,向麗麗便去找人別人代她畫。
她非常謹慎地選擇了一個喜歡她的師兄,因為是同一個學校的,若是被爆出來,對那位師兄自己也不好,所以她才能放心地讓對方替她這麼做。
不過,那位師兄願意做這種有風險甚至可能殃及自身的事情,自然不可能隨隨便便地做。
自然,是需要她付出一些代價的。
向麗麗擁有了一個地下情人,那段時間經常沒有出現在宿舍,餘子妍隱約察覺到了這件事情,不過她沒有說出來。
不過,她也開始跟向麗麗保持起了距離,但也不需要她保持,自從之前她沒有站在向麗麗那天替她指控林子溪之後,向麗麗便記恨起了她,對她說話總是冷嘲熱諷的,餘子妍早就對跟她恢複關係不抱什麼希望了。
林子溪收到了醫院那位老醫師的電話約見麵,她沒想到,自己隻是隨手拿出來的東西,對於這個世界的人們竟然這麼有用,這讓她對這個世界的醫術產生了好奇。
現代世界先進的儀器和對醫學的探索讓她感覺到了自己的不足之處,很多古代世界救不了的人在這裏原來可以被輕易地治好,讓林子溪自己也頗為感慨。
不過,對於毒,對於簡單的皮膚方麵的傷痛,好像還是古代位麵略勝一籌。
在老醫師的建議下,她將藥申請了專利,並且跟老醫師打算退休後去的藥行福生堂簽了協議,之後這藥膏就在這裏賣,這藥膏林子溪給它命名為“解毒膏”,簡單明了,不過,她又在解毒膏前麵加了“聖醫穀”三個字,這是它們的來曆,哪怕這個世界沒有聖醫穀發,她也想它留下痕跡。
林子溪注冊了聖醫穀這個品牌,老醫師啟發了她,在褚墨白的提醒與鼓勵下,她便注冊了這個商標,圖案是她自己隨手畫的他們聖醫穀衣服上的一種解毒草的圖案。
老醫師名叫陳福生,福生堂便是由他的名字命名的,再過幾個月他就要退休了,不過老醫師卻不想閑著,他年輕的時候開了這家福生堂,後來便交給了他兒子管理,陳老大夫便決定,退休後一周抽兩三天時間到福生堂坐堂替人看診。
來這種診所的大多是買藥,找人看診的不多,因此也算清閑,這也是他兒子同意他過來的原因。
這解毒膏確實很有用,不過按照藥物上市的規定,它要放到市場上銷售或者交病人用,至少需要四期臨床實驗,遞交注冊和審批上市也需要不少時間,它要量產也並不容易,因為裏麵主要藥材是林子溪從毒蟲和毒草裏提取出來的,這些東西現代世界本來就極少,甚至可以說已經銷聲匿跡了,提取過程非專業人士也做不到,因此這藥膏根本就很難量產。
好在,現代世界會被毒蟲什麼的咬到的機會也少了很多,需要這藥膏的人也少,因此他們也並不著急。
盡管如此,這種東西越早生產出來,越多人能用到,能救的人也就越多。
陳福生本來想著這藥膏似乎有其他用途,在林子溪將剩下的那半盒多的解毒膏送給他之後,他在醫院燒傷的病人中治了一下,發現有塗解毒膏的那部分傷口好的速度比其他地方快了很多,甚至是快了好幾倍!
但後來知道這藥膏的製作過程如此複雜之後,他就放棄了。
隻不過,他對於這藥膏居然是林子溪自己製作的非常驚訝,更驚訝的是,林子溪居然還是學美術的,而不是學醫的。
陳福生為此痛心疾首,甚至想著讓她轉校去學醫,他完全可以通過自己的關係讓她進帝都最有名的醫學院。
林子溪拒絕了,她其實對於治病沒有多大興趣,她隻對製毒和解毒有興趣。
反正這個世界很多病一般醫生都能治,她這個毒醫,還是做她自己感興趣並且更專業的事情好了。
這個世界缺的,反而是毒醫。
本來一切流程走過去,哪怕陳福生內部有人,也需要一兩年時間,但沒想到,褚墨白知道這件事情後,隻是讓顧辰開了一下口,審批的速度便如同坐火箭一般,不到兩個月時間就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