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把西湖比西子(2 / 3)

忽然,她開始一邊跳舞一邊脫裙子,輕風吹拂,我看見那白蓮花瓣一點一點地飄落在了小船上。過了一會兒,她白皙豐腴的身體上麵就隻剩下了內衣內褲,藍色的內衣內褲,還是那兩抹迷人的藍色,就像頭頂的天空和腳下的湖水一樣的藍。少頃,她把先前一直挽起的發髻解散開來,又換個方向跳起了轉圈舞。她的長發輕舞飛揚,就像風兒吹動荷葉一樣曼妙無比。

小船兒不停地輕輕搖晃。我說:“行啦!你別轉暈了。”

她於是停了下來,亭亭玉立地站在我的麵前看著我。她的麵頰因為剛才的舞動而變得緋紅,就像那些嬌豔欲滴的粉紅的荷花;她的胸脯和肚子也因為不停喘氣而輕微地顫動著;她的兩條修長渾圓的大腿,就像剛從泥塘裏挖出來的兩截新鮮白嫩的蓮藕一樣誘人。

她微喘著氣問我:“我跳得好看嗎?”

“太好看了,我受不了啦!”我說。

忽然,她又慢慢脫下了內衣內褲,竟然全身不著一絲地、像一座漢白玉雕般佇立在了我的眼前。就在這碧綠的荷塘深處,我又一次看見了她全身潔白的皮膚、黝黑的毛發以及鮮紅的乳暈等等,它們正在西湖陽光的照耀下反射著聖潔的光輝。實話告訴你,此時此刻,那些鮮活的顏色令我目眩神迷,我不知道她應該屬於淡妝還是屬於濃抹。換句話說就是,假如愛有顏色,我不知道究竟是晶瑩剔透的好,還是五彩斑斕的好。

“來吧!親愛的,在這裏愛我。”恍惚中,我看見葉子伸出雙臂,聽見她向我輕聲呼喊:“我等著你呢。”

“對不起,你太美啦。”我回過神來,扭過頭去說道:“美得讓我有點兒不忍心愛你。”

“為什麼要說不忍心?”她問道。我忍不住回頭看她一眼,正好又看到了她那正含情脈脈望著我的、既淒婉又幽怨的眼神。告訴你,我真的控製不住自己了。

“因為,在我心中,你就是我餘生的全部夢想。”我上牙齒磕著下牙齒說:“我這半輩子過去了,什麼東西都沒有留下,也就還剩你這麼點兒夢想了。你說過的,人總得有夢。是不是?誰都不想讓夢破碎嗬。”

“那你現在認為夢想是什麼?”

“夢想就是一朵蓮花,隻可遠觀,不可褻玩。”

她不說話了,隻是靜靜地站著看我。我看見她的臉上一片通紅,對,就是“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的那種紅色。

“嗬嗬,我明白自己的命運是什麼啦!”她忽然說,說完就縱聲一躍跳下了船去。

我連忙一個猛子紮進湖水裏,一把拽住了她的一隻胳膊,一下就把她舉出了水麵。她在我的手上使勁掙紮,還要往湖水裏跳。我緊緊地抓住她,把她放到小船上去。她躺在船上就像一條美人魚。

“你要害死我啊!”我大聲喊著,開始給她穿衣服。她緊緊地閉著眼睛不看我。過了一會兒,我看見從她眼角那裏流出了透明的淚水。她募地一睜眼,發現我正在看著她,又閉起眼睛死死地咬住了嘴唇,似乎要咬出血來的樣子。

我真的不想和她做愛來著,我不騙你。好多次,我都這麼想象,我一旦進入了她的身體,我腦海中那一幅完美無缺的人物工筆畫就要被撕裂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她向我表達出那個意思的時候,我就總會有那麼一種奇怪的感覺,我甚至都能聽到一樣什麼東西猛烈地破裂開來的聲音。

“你看,西湖也遊了,我們該回去啦。”我說。

“回哪裏?”她無力地問:“是回天堂嗎?”

“不,”我說:“我們一起回北京。”

“你想回北京是因為那裏有你的老婆孩子?”

“是的,的確是這樣。”我說:“你的根不是也在那裏嗎?”

“這麼說,我們兩個的私奔是以失敗告終了?”她慘然一笑。

“聽著,我們原本就不應該私奔來著,實際上我們兩個根本就談不上是什麼私奔。”我說著,給她在腰間係上腰帶。

我的手機剛才沾了水,不知道還能不能用。我把那上麵的水擦幹,剛一開機,一條信息馬上就蹦了出來:

“葉天,你什麼時候回家?”

我一看,是梅紅發來的。我想她應該是看到了那些“私奔”新聞來著,她居然能在這個時候叫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