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定:人謀。典出《逸周書·文傳》:“兵強勝人,人強勝天。”人的智慧和力量可以戰勝自然登門就之,或人定勝天不可知?——《聊齋誌異·蕭七》“來又如何?去又如何?天地悠悠。啊!天地悠悠!淒然淚下!”
張自輝一個人走在大街上,看著不知飛奔而過的汽車,心中有幸,也有痛。但更多的還是無奈。看著皓月長空,誰來對酒暢飲,消那千古愁?
“老天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路人像瘋子一樣看著他,張自輝在那裏一定也沒有在意,就一個人在那裏邊喝酒邊說著。
他家在農村,家中有三個兄弟,張自輝是老大,上有父母,有奶奶,還有一個從小就殘疾的大伯,父親是山裏麵上門女婿,有時候在心裏他很恨自己的父親,很多事情要不是他在那裏阻礙自己也不會今天。
08年,大伯疼痛難忍服毒自殺,最後一句話就是說:“我是沒辦法。”
07年,在新聞上聽到外國對中國鐵礦砂提價,就想在家裏屯點,父親不讓。
06年,在大學看沒有什麼前途,再說自己當時考上哪學校又差,就想回家創業,當時和幾個朋友已經聯係好了,在家裏養豬,是父親提著棍子把自己趕到了學校。
04年,第一次高考,離本科相差隻有幾分,當時自己就想,就走一個好專科也行,但是父親不讓,結果第二年還不如第一年。當然那件事不怪別人,使自己沒有好好學習。但是心很難消。
2000年,中考考試前一個月叫自己回家,說讓自己明年和弟弟一起上高中好有個照應,當然那隻是個借口,後來才發現是因為神說兩千年有大災難。所以就不讓自己中考。
92年,父親在外打工回來帶了四個人,說是什麼神教,可以拯救世人。從此家裏矛盾不斷,奶奶一病不起,親友很多不再來往。從九二年到九六年,父親沒有給家裏賺回一分錢,都是在那裏宣傳那個狗屁神教,就是95年奶奶去世時,也沒有人來幫忙,父親好話說盡,就是跪下來。但是就是沒有人來,最後大伯在那裏說:“誌海不對,但是那並不是我媽不對。你們想想我媽的一生,再看看他的所作所為.....”說道這裏很多人都在那裏哭了,最後村裏更是來了很多人,很多人都是義務的,完了後飯都沒吃就回家了。
奶奶是一個平凡而又偉大的農民,我不知道爺爺什麼時候去世的,聽母親說在她四歲那年。奶奶有四個孩子,三女一男,全靠她一人,有錢了,還要給大伯看病。在當時那個年代一個女人要養四個孩子那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在村上更是很有地位,聽說在文化大革命時,偷偷照顧過很多人。
92年,家裏少了十元錢,就說之自己偷了,事情最後鬧到學校,最後原來是母親再洗衣服時忘了摸口袋了,和衣服一起洗了,但是父親也沒有給自己解釋,也沒有到學校解釋。以後很長時間同學們都像防賊一樣防著自己。
09年父親病了,自己借款十幾萬好不容易才就回來他,但是第二天他就在病房裏自殺了,沒有遺言。就那樣飄然而去。現在想想以前那些事,那不怪他,真的不怪他,家中那麼多壓力,壓在他一個人身上,需要找一個精神依托,被人騙入邪教,而最後一連串事情都是無奈的。一個從大山裏走出來的孩子,想要扛起一個老人,一個殘疾人,三個還有上學的孩子,那樣的重擔是很難很難,難於上青天。
“世界太羅嗦不份對和錯,像我這樣的老百姓,誰會在乎我,有錢的當老大,沒錢的難過活,就算是看不慣我又能如何........”
碰!
一亮紅色的奔馳相撞。
“這就要死了,死了就死了,隻是現在還是處男,有點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