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芝看到餘悅走了,走過來嘲笑他:“嘖,心都跟著人家走了也不知道解釋一句,你是啞巴嗎?”
“沒有必要。”
“這還沒必要,有你哭的時候。”何芝搖搖頭。
她也算是看著宋臨淵這麼多年過來的,知道他冷清孤僻中又帶著隱忍偏執的性格,就端著吧,把媳婦兒端沒了,就知道痛了。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他對人家有意思,裝唄。
“幫我把這個包起來,我要了。”
何芝隨意指了一件禮服,剛好是她的尺碼,她也懶得試了,所謂女為悅己者容,如果占北在,她還可以穿給他看,現在就一個宋臨淵冷冰塊在,她穿出來也沒用啊,沒勁兒。
“待會兒我讓人送你回去,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宋臨淵抬腕看了眼表,時間還來得及。
餘悅離開禮服店後把車開出一段距離,剛才心慌,現在冷靜下來才意識到自己買禮服的用處,不是要去參加顧西城和池兮的婚禮嗎。
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早知道穿著禮服出來就好了,現在還要再去換一次,麻煩。
她調整好自己的心情,告訴自己宋臨淵談戀愛是件好事,事業有成,愛情豐收,不挺好的嗎,她這麼激動幹什麼。
給自己做好心理調試,她找了個地方,借用人家的更衣室換了禮服。
婚禮現場排麵鋪得很大,門口大大的婚紗照映著陽光,餘悅匆匆瞟了一眼便進去。
餘悅拿著一個手包,踩著某名牌最新款的高跟鞋走上了為賓客鋪就的紅毯。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過來。
“那不是餘悅嗎?”
“是她,她竟然會來參加顧西城的婚禮,別是來砸場子的吧。”
“她有什麼資格砸場子啊,五年前她自己退婚的。”
“這你們就不懂了吧,她那是被迫退婚,小道消息說啊,是顧西城和池兮一直以來就糾纏不清,你覺得哪個有身份的女人受得了?”
“是嗎,還有這事兒?”
“嘖,今天有好戲看咯。”
……
眾人的話落在餘悅的耳朵裏,她並不覺得生氣,甚至有些驚訝他們竟然這麼久還沒有忘記自己五年前的“壯舉”。
餘悅款款走進婚禮現場,找了一個中間的位置,既不顯眼,也不顯得偏僻。
本打算待一會兒意思意思,讓別人知道自己來過,她就可以離開了,誰知道她還沒怎麼呢,有人倒先找上來了。
“呀,悅悅來了。”韓梅邁著習慣性的八字步走了過來,一臉喜氣,不過看到她,臉色就很耐人尋味了:“怎麼就你一個人,餘董呢?”
餘悅淺淺一笑:“我爸最近身體不舒服,在家休養。”
“這樣啊,你也是,你爸這麼大年紀了,你還讓他不痛快,悅悅,這就是你的不懂事兒了。”
說著,韓梅還拍了拍她的胳膊,就好像隻是普通長輩關心小輩一樣,可有耳朵的人都聽得懂她是在陰陽怪氣。
餘悅什麼都沒有說,她就給自己定下這樣的一個罪名,真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