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群眾效應發揮作用,警方那邊很快就收到了報案。
一家人的狗走丟了,被找到後嘴巴上算是血,還叼了塊骨頭,那家主人順著狗刨的坑深挖了一下,這一挖可不得了……
當天就有警察在那塊地方拉了警戒線。
餘悅和宋臨淵收到消息當即往那邊趕,賀誠比他們還早一步,正和法醫在說話。
他們走了過去,發現賀誠的臉色都是白的,手也在顫抖,餘悅停下腳步,心髒跳動速度加快。
“請問……裏麵情況怎麼樣?”
警戒線拉得很長,好像是凶手埋屍不止一處,受害人被肢解了,沒有完整的器官。
法醫好像和賀誠認識,拍拍他的肩膀:“等結果吧,我們也要把人體組織帶回去化驗才知道她是誰。”
賀誠脫了力,扶著旁邊的一棵樹,不遠處是一條土路,聽說這邊發生了事情很多人過來圍觀。
餘悅的眼睛在人群中掃了一眼,發現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兩人短暫視線交彙後那人馬上離開,她趕緊碰了一下宋臨淵的胳膊,示意他那人離開的方向。
他收到她的訊號,沉著臉追了過去。
“賀醫生,你還好嗎?裏麵的情況……”
他們來得晚,警察正在辦案,沒有時間跟他們解釋,隻有定論後才會公布。
“死者是一個女人,被肢解了,現在還沒確認身份……”
他的聲音越發顫抖,餘悅聽了後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又聽他繼續說:“警察說已經問過周邊人,結合一些情況,很有可能是占北一行人幹的,死者是誰……現在還不知道。”
說到這個份上,餘悅自然知道他擔心什麼,她往現場看去,警察和法醫的臉上愁容滿布,看來很棘手的樣子。
如果按照宋臨淵跟自己說的,三個女人中錦瑟對占北來說是獲取利益的重要法寶,何芝是他的女人,有沒有感情兩說,隻有表麵上看起來和他沒有任何關係的葉敏……最危險。
腳下壓到一塊小石子,餘悅差點打了個趔趄,如果真是這樣……
一瞬間她耳朵裏什麼也聽不清楚,嗡嗡作響,她當然希望那人不是葉敏,可有些事情不能細想。
“我先走了。”
“誒……”
賀誠踉蹌地離開現場,他的背影不再那麼挺直,好像被抽去了靈魂似的,餘悅沒能叫住他,由他去了。
這邊,宋臨淵不費吹灰之力就追上了那人,拽著那人的後脖頸將他提起來。
“你是什麼人?”
“我……我……我不是壞人,我……我是附近的養殖戶,來湊熱鬧的。”那人趕緊舉起手來。
“是湊熱鬧還是窺探消息?說清楚!不然現在就把你交給警察!”
“別別,我說……”
那人哪兒還敢說謊啊,本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就戰戰兢兢的,前段日子有人突然把他家的養殖場租下,給了他一大筆錢,她也沒問是做什麼的,那夥人看起來有些凶神惡煞,他和家人拿著這筆錢出去逍遙了一陣,回來的時候那些人已經不在了,可是租期還沒到呢。
他收拾了一遍屋子,結果發現了一些沒處理幹淨的血漬,他家的那個小暗房裏麵一股藥味兒,今天聽說這裏發生了命案,就趕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