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母被他們推倒在地,手裏的水果刀也被奪了。

“你這是幹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

俞母已經流不出眼淚,之前哭的太厲害,現在眼睛腫的酸疼不堪。

“你們不就是想要看到我這個樣子嗎?我死了,整個俞家你們愛怎麼樣怎麼樣,隨便你們,和我也沒有什麼關係。”

畢竟眼不見心不煩,俞母並不會打理家中的事物,但是她也不想看到俞家一步一步日漸衰敗,與其那樣,還不如自己死了一了百了,什麼都看不到了,也就不會再難過了。

但是她這個想法卻被這些人給製止。

“我們雖然知道現在你們過得很不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不是我們都想的,隻是這一切都是俞清嶼咎由自取,而且他這個樣子,恐怕是不能寫在族譜裏麵。”

俞母咬緊了牙關,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現在背後無依無靠,誰都能上來欺負她一下,踩她一腳。

“你這樣,就不怕遭到報應嗎?”

那人笑了笑,“報應啊,我向來都不怕,我又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怎麼可能會有死刑這樣的報應!”

在說完這話的時候,俞母的心裏一抽一抽,難受極了,感覺隨時都能暈過去,她強忍著疼痛,咬牙切齒的問:“我女兒隻不過是犯了一個小錯誤,這一切都是誤會,憑什麼她不能被寫進族譜。”

俞父的弟弟大言不慚,“你說這話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咱們家裏麵世世代代都沒有出現過案底,但是卻突然蹦出來一個俞清嶼,關鍵還不是關押幾年那麼簡單的事情,而是直接判了死刑,這就像是幾百年前,咱們老祖宗那個正室在外麵偷人,跟那件事情有什麼區別?”

如果俞母沒有記錯的話,那位正室被處了死刑,並且沒有寫進族譜裏麵。

她氣的上牙打下牙,但是卻無力反駁,因為這個比喻實在是太貼切了,俞母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麼去跟他們說。

“這下你也明白了,有些人是不能被寫進去的,咱們俞家上下五千年,總不能被這麼一個人給毀了,而且現在家裏麵也就隻有我能夠擔任起愈家家主這個大任,不然的話,難不成還交給你們這些女人嗎?”

最開始俞父離世的時候,他就過來提過這件事情,但是當時俞母大言不慚的說俞清嶼可以擔任重任,再加上她當時本來是華夏很出名的人,所以這些人也就沒有多想,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後來竟然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這樣一來,現在就要在吧家裏的事情交給女子來做,已經沒有任何的說服力了,家裏唯一的男丁就是,除了他,可以說沒有人可以在發言了。

“嫂子,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再為自己爭取了,我們也不希望看著你們一家就這樣一個都不剩,所以,你還是好好活著吧。”

俞母早就對這生活失去了希望,她不打算再去管這件事,隻要自己整日裏吃好喝好,每天懷念懷念逝去的那兩個人,也算是不錯的。

畢竟之前她們做了對不起俞子妍的事情,殺害了她的母親,現在一命償一命,自己也嚐到了失去親人的感覺,她們也就和俞子妍兩不相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