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好。”

一聲聽著極為痛苦的呢喃聲在林中突兀的響起,讓得衛珩兩人之間的對立僵持了一秒,隨後他們飛速轉頭看向地上的男人。

頭部劇烈的疼痛讓得他死死的抱住自己的頭,大滴大滴的汗從臉滑落到頸間,口中還時不時發出嘶吼聲。

“他這是什麼情況?”衛珩問道,目光不由得看向懷裏的小孩,卻見他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竟然沒有被吸引過去半分。

俞清嶼沒有回答,隻是緩步走到了男人的跟前,冷眼看著他的掙紮無助。

“這都是他自找的。”

過了許久,男人的低吼聲才停下來,雙手有些無力的從額間滑落,眼神呆滯的盯著上方。

衛珩也幾步走近了距離,打量了他兩眼之後,才問道:“他現在是陸北川?”

“嗯。”俞清嶼輕輕頷首。

地上的男人聞聲,眼神逐漸聚焦,然後望向他們。

隻是當他看到衛珩的臉的瞬間,大腦宛若被什麼東西重擊,緊接著是一聲淒厲的嚎叫聲。

“呃啊——”

聲音瞬間打破了叢林的寂靜,無數的飛鳥被驚起,同樣也引得幾米外疾行的男人的注意。

白墨聽到那聲慘叫,臉色愈發的冷峻。

看來除了許戀之外,還有其他的受害者。

他突然想到了白依依說的,俞清嶼和衛珩帶走了陸北川和他的兒子。

剛剛那聲音聽起來是一個成年男人的聲音,難不成是陸北川?

短暫的念頭一閃而過,他腳步再度加快,不管是誰,他都必須得盡快趕過去,否則那兩個喪心病狂得人不知道會做出些什麼來。

他的身子飛快的在叢林中跑竄著,隻留下幾道模糊的影子。

另一邊,對於陸北川的痛苦,俞清嶼先是一愣,隨後臉上扯出一個暢快的笑容,緊接著又笑出了聲。

咯咯的笑聲與痛苦的哀嚎在林間交纏著,顯得極為的瘮人。

“哈哈哈,陸北川,你也有今天!”

俞清嶼笑著看著地上因痛苦而不斷的滾動的男人,眼裏的快意無法掩飾,她從未見過他有過這麼狼狽的姿態。

以往的他多高傲啊,她所有的情感與謊言都隻是為了讓他的眼裏有她,可到最後她也隻是個頂替了別人的騙子,最後更是落得個身死監獄的下場。

另一邊,衛珩皺眉看著女人瘋癲的狀況,他已經感覺到體內的氣息穩固的差不多了,他可以離開了。

至於陸北川,與他何幹?

他淡淡的瞥了一眼備受折磨的男人,麵無表情。

這麼想著,他轉身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衛珩,你要去哪?”

他得動作被俞清嶼發現,女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的嚴肅與陰鷙,宛若即將暴雨欲來的前夕。

衛珩腳步一頓,扭頭看向她。

“還有什麼事嗎?”

“把孩子給我。”

俞清嶼死死的盯著他懷裏的小孩,一雙眸子染上了些許的紅色,仿佛要將人吞噬了一般。

“不要用你那套話術跟我繞彎,你可以走,這個孩子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