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墨氣勢洶洶衝進病房的時候,看到的卻是正在收拾床鋪的阿姨,那滿腔的怒火一瞬間熄了去。
“請問這裏住著的人呢?”他已經問過陸驍了,確定了衛珩的病房就是這一間,隻是,人呢?
打掃的阿姨抬頭有些疑惑的看了他兩眼,然後才開口道:“剛剛辦出院離開了。”
“去哪了?”
“小夥子,人家辦出院當然是回家呀,你這樣子可真不像是個探視的,你該不會是……”阿姨的眼裏帶上懷疑,手開始在自己衣服口袋裏掏什麼東西。
見此,白墨有些無語,直接掏出警察證,說了句:“我是警察,隻是為了來詢問一下患者受傷的具體情況。”
“這樣啊,我還以為你不存好心呢,哈哈。”阿姨說著幹笑兩聲,然後就繼續整理床鋪。
白墨也不再停留,轉而離開。
剛剛的對話給了他一定的消息,他現在準備去陸家看看情況。
到了陸家之後,接待他的人是陸家的管家,並且告知他俞子妍從早上離開之後並沒有回家過。
一瞬間,他的心情跌倒了穀底,整個人都籠罩在一陣烏雲中。
現在她的電話處於一種拒接的狀態,而人也不知所蹤,他心裏愈發的窩火,隻能撇下帶她同去的念頭,一個人駕車直接朝著郊區的位置趕過去。
不管怎麼樣,他必須的把那些人的情況搞清楚。
至於為什麼明知實力懸殊的情況下還敢一個人趕過去,有他自己的想法,至少他可以保證自己不會死。
與此同時,郊區的小洋樓中,俞清嶼慵懶的躺在床上,黑紗籠罩著她的身軀,隻餘下一雙眼睛看著不遠處目光死寂的男人。
“真是沒意思,這麼久了,俞子妍還是沒有來找你,她真的愛你嗎?”她輕聲細語的說著,奈何損毀的嗓子將聲音拉扯的極為的刺耳。
她皺了皺眉,隨後有些生氣的將一旁盛著水果的碗碟狠狠砸向他,隨著一聲鈍響,瓷碗破碎的聲音隨之而來。
隻是不遠處的男人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真是太無趣了。”
俞清嶼眼裏閃過幾絲黑沉沉的陰翳,隨後幻化成一條黑龍,將不遠處的男人給拉了過來。
她從懷中取出了一支香,點燃,然後放在男人的鼻尖,任由那檀香四溢。
很快,她看到那如同死水的目光一點點重新變得光亮,帶著蘇醒的困惑以及不知所謂的痛苦。
“呃——”悶哼聲從陸北川的嘴中發出,他的手撫上自己的頭部,那兒宛若經曆了一場戰爭一般,餘下的是全然的廢墟。
意識漸漸回籠,他的視線定焦在離自己僅僅數厘米的那張臉上,頃刻間變了臉色,狠狠將人一推,與自己拉開距離。
俞清嶼的身體毫無防備的倒在床上,那張原本還帶著笑的臉瞬間陰沉無比。
她感受到了,男人對自己的厭惡以及抗拒。
嗬,真是可笑,到了這個時候他,她還能受此屈辱。
陸北川倒退幾步,靠在了牆壁之上,才停了下來,來自靈魂深處的疼痛漸漸散去,他麵露警惕的看著對麵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