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瞬間變得極為的安靜,仿佛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直到林木將醫生帶了進來,才打破了這詭異的靜謐。
他的到來直接讓眾人將視線紛紛落在了他的身上,白墨本來深沉的表情變了,突然開口道:“林木,那天你也在場,你能告訴我當時他的狀態嗎?”
他指著昏迷過去的陸北川,並沒有直接在外人的麵前叫出他的名字,畢竟要是被無關人等把這事情傳出去了,恐怕也會引來一堆不好的輿論。
“呃,這……”
林木沒想到,自己隻出去了一會兒,這裏麵的情況就突然變了,他的目光在幾人的身上轉來轉去,最後看到了緊盯著自己的吳昊,莫名覺得有幾分煩躁。
他強行安耐著這種情緒,然後回憶著那天的場景。
“其實我也記不太清了,我們醒來的時候都被困在樹幹上,而林子裏真的很黑,隻記得沒過一會兒讓就聽到野獸的哀鳴聲,還有粗重的呼吸聲。”
想到那天的場景,林木的身體還是忍不住微顫。
“後麵,就傳來了其他人的痛苦嘶吼聲,還有俞清嶼的笑聲,最後在我旁邊傳來聲音的時候,我終於看清了他的臉。”
當然就在他一旁的吳昊也看到了,幾乎是在陸北川低頭咬住同伴的脖頸的時候,吳昊掙脫了繩索,快速的砍斷了他身上的繩索,然後帶著他逃亡。
“所以你們並沒有看到他殺了那些人的場景,唯一一個也隻是看到了他吸血的畫麵。”
“難道這還不足以證明了嗎?”吳昊冷哼一聲,臉色也沉了些許。
白墨抬眸看向他,道:“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更加不能證明凶手是他。”
“你什麼意思?”
“你們說他殺人的方式是吸血,但是第五小隊死去的那些人屍體可都沒有像之前那些人一樣變成幹屍。”
“所以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問題。”白墨十分篤定道。
而一旁的沈毅聽了他的話,神情也凝重了幾分,的確如果真如吳昊他們所說,那這是不是意味著當時那些人還沒有完全的死去。
吳昊和林木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兩個人臉色同步刷白。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們當時的舉動,豈不就是將生機仍存的同伴扔下了,這突如其來的反轉是他們根本無法接受的結果。
“不可能!”
吳昊大聲道,他的臉色再度沉了下來,看向白墨的眼裏也帶著幾分敵意。
“你現在在偏袒他,因為俞子妍對吧,別以為我不知道。”
“吳昊!”
白墨臉色也一黑,語氣也冷了下來,“不要把無關的人扯進來。”
“嗬,無關的人,你說的真是可笑,如果俞子妍算無辜,我們這些人裏麵還有不算無辜的嗎?”吳昊嗤笑一聲,似乎聽到了什麼極為可笑的話一般。
下一秒,他臉上的笑容消失,帶著恨意開口:“我不是個傻子,這一切分明就是她和俞清嶼之間的糾葛,現在扯進了這麼多條人命,她需要付出——”
他的話沒有說完,就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人狠狠勒住了衣領,男人的臉色極為的冷酷,說出的話仿佛帶著寒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