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人的離開,屋子裏再度變得安靜。
此時一直沉默的陸北川才抬頭看向抿唇不言的男人,道:“你們這樣是沒有辦法抗衡俞清嶼的。”
說完,他起身朝著外麵走去。
他現在也沒有太多的心情同白墨說什麼,至於那所謂的審判,走一步看一步吧。
最難熬的時候都挺過來了,還有什麼不能麵對的呢?
隻是如果讓俞子妍知道了,她恐怕會難過吧。
想到那天女人不願相信的目光,他的心像是被什麼狠狠撞了一下一般,生疼。
對不起,妍妍。
我不想推開你,但是我不能傷害你。
看著即將踏出大門的男人,白墨還是開了口,道:“不要讓她知道。”
從陸北川突然冷了幾分的語氣裏,他已然會意,隻是他不希望這份隱秘的愛意被擺到那個女人的麵前。
男人腳步一頓,隨後大步離開。
隨著陸北川的離去,白墨坐回了位置上,隻是眉頭深深皺在一起,顯然被剛剛的事情影響了很多。
另一邊,肖木將人帶到一處沒人走動的長廊時,就被楚瀾甩開了手。
後者後退兩步倚靠在牆壁上,一雙眸子閉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就在他準備開口勸說的時候,楚瀾睜開了眼睛,看向他,道:“肖木,我和白墨之間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但是現在不是你們起內訌的時候不是嗎?”
肖木捋了一把頭發,表情十分的無奈,“你不要忘了我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
“而且就算你還想著許戀,但是你也要明白殺死她的人是俞清嶼,而白墨隻是私自處理了她的屍體,你真正該恨的是那個瘋子。”
楚瀾眼神閃爍了幾下,然後深吸一口氣道:“我知道,這件事情上我不會出問題,但是白墨那邊也要付出該有的代價。”
說完,他也不等肖木的反應,直接走人。
“啊,這兩個人真的是好難搞啊。”肖木抱頭嚎了兩句,然後也跟著離開。
悠長的走道上,一處陰影裏,一個身影緩緩浮現。
那眉心處的黑洞是那樣的明顯,那雙狹長的眸子中帶著些許的哂笑之意,俞清嶼晃了晃手上的鈴鐺,清脆悅耳的鈴聲突兀的響起。
而隨著時間的一點點過去,腳步聲從轉角處傳來,下一秒,那熟悉的身影再度出現。
俞清嶼看著朝著自己走來的男人,那臉上呆滯的神情讓得她輕笑出聲,喃喃道:“陸北川,你以為你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嗎?”
“這場遊戲從來不是你我想結束,就能結束的。”
待到他走到麵前,俞清嶼的手漸漸撫上男人的眉眼,皺了皺眉道:“這副樣子看著還真是極為的不爽。”
她有些後悔和衛珩做交易了,如果此時此刻眼前的人還是自己的皮相,那簡直就是最完美不過的事情了。
“罷了,再忍個幾天,現在我們需要給這些人準備一份大禮。”
說完,陸北川的身影被黑暗逐漸籠罩。
不到片刻,兩人徑直消失了去,仿佛剛剛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