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始至終,單戀的人也就隻有他,她當真是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糾葛,為了另一個人。

而這個人就在剛剛不久才傷了他。

想到這,楚瀾的目光愈發的冷漠,他沒有理會對麵兩人的反應,徑直掏出了一把匕首,撩起自己的衣服,就朝著左下腹劃去。

刀刃穿透皮膚,他麵色不改,任憑汗滴滑落自下頜線掉落,而他手上的動作不停,直到挖出了那顆還泛著光芒的子彈。

相對於之前的模樣,它已經縮小了一大半,這代表著至少有一半的藥力已經被身體吸收,也意味著他在三個小時的時間內都無法動用自己的能力。

這也是為什麼他會任由對麵那個家夥隨意的出口揭露他的原因,因為他看不到他任何的想法,無法找到一個人的薄弱點,就隻能保持沉默。

“你要我怎麼信你?”俞清嶼開口說道,從任何角度而言,她都不會相信他。

隻是,這對楚瀾並沒有任何的意義。

“信不信取決於你,我能說的也隻有這些。”他直接扯下衣服的下擺,然後圍著腰腹繞了兩圈包紮。

隨意的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後,他才看向他們道:“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俞子妍他們應該往裏麵來了,目的是什麼你應該很清楚。”

之前的交手已經讓肖木他們得知了自己能力的進化,正是因為如此白墨才會不要命的給了自己一槍,哪怕代價是他的精神受創。

隻是以那個家夥的忍耐能力,應該不會在那堆人麵前表現出來吧。

除此之外,他肯定會利用自己能力受製這一點,直接攻進來。

這就是白墨,高傲激進,不顧後果。

可偏偏就是這樣的人獲得了許戀全心全意的喜歡,最後更是因為他舍棄了生命,可即便如此,他連她的屍骨都沒有保存好。

真是罪該萬死。

白墨,你最好不要落到我的手上,否則我一定要讓你嚐嚐我受過的痛苦。

“你這傷應該是白墨留下的吧,你和他動手了?”

看著他手上那特製的子彈,衛珩並不陌生,畢竟他之前也遭受過一次,而後者的作用他也十分的明白。

“我有些好奇,他是因為什麼才對你動手的,生氣你的背叛還是……忌憚你的能力。”

衛珩的話再度讓得楚瀾心裏一沉,他發覺這個家夥的直覺不是一般的準,甚至連心思也不是常人所能觸及的。

相對於腦子裏隻有複仇的俞清嶼,他顯然才是不顯山不露水的那個。

如果這兩個人是完全站在一頭的,那些人的路才會更加艱難吧。

“背叛。”楚瀾回道,“因為我的能力對他們沒有什麼攻擊性。”

“那你的能力是什麼?”

“感知。”

“感知?”衛珩審視的目光看向他,似乎在想些什麼,半晌才說道:“我記得許戀的能力也是這個,難不成你們組織會有兩個能力相同的人?”

他還在懷疑他,楚瀾的臉色愈發的難看。

“我不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似乎一直覺得我有問題,但是我現在卻是因為站在了你們這邊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