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房門再度關起來的時候,陸昀小跑著到了風止的旁邊。

“阿止,我幫你打開。”他說著,隻是那小胳膊小腿壓根就無法解開男人特製的束縛帶。

“別費心思了。”風止看著一頭汗的小家夥,撇了撇嘴道。

他是真沒想到自己會落到這樣一個下場,他甚至有些懷疑這是不是湖光給他設計的計謀了。

但是想想又覺得不可能,他那個哥哥雖然一直在嚐試著教化自己,但也不會這麼沒神性。

看來還是這麵鏡子搞的鬼,遠古之物,就是這麼詭異多變。

“對不起。”

陸昀慫搭著腦袋,看著極為的內疚。

風止聞言看向他,皺皺眉道:“你真是不像一個六歲的小孩。”

“那是因為我要保護阿止啊。”

“!”

風止看著他猛地抬起頭,一臉認真的說道。

“…誰…誰要你保護?”

風止轉開視線,話語莫名的卡頓了一下,他堂堂一個神明,怎麼可能會要一個小屁孩保護。

隻是這個念頭並沒有持續多久,就敗給了現實。

肚子的饑餓感,直到小少年將小碗端到他麵前,而後一勺勺遞到他的嘴邊,才緩解了去。

又過了幾天,風止嚐試過無數次曲線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但最後的結果五一例外,窒息。

如果不是陸昀跟的他緊,恐怕他就真的死在這個詭異的空間了。

而他們兩個的父母也是日益的厭惡他,如果不是看在陸昀的份上,他真的懷疑他們倆會把自己讓扔掉。

所以,他也老實了一點,隻是從不給他們好臉色看。

他現在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找辦法離開這個地方。

與其處處受製,他還不如回到現實中繼續被封印著呢。

至少那個狀態的他還擁有神力。

當然這個世界唯一一個還能算得上是過得去的就是他多了一個貼身男保姆。

無論他想做什麼,陸昀都會幫著他,讓著他,做足了哥哥的姿態。

隻不過相對於湖光的諄諄教誨,他卻是對他任予任求。

隻要是他想的,他都給,問他為什麼,就一句“他是他的保護神”。

漸漸的,風止也不再抵觸他對他的好。

反正大不了回去之後,對他好一點還回來。

就這樣,他們倆成長到了十六歲的少年,而風止依舊沒有找到出去的辦法。

他的脾性愈發的難以琢磨,說出來的要求愈發的刁鑽,除了陸昀,基本所有跟他接觸過的人都不喜歡他。

而陸昀不一樣,在家中,他是父母無比驕傲的長子,在學校,他是倍受師長喜愛的學生,平時的交往中,也是謙遜友好的同學。

總之,一句話概括,每個與他相處過的人無一不稱讚他。

但唯獨有一點讓人無法理解,那就是他對他弟弟的無限縱容。

不是那種所謂的捧殺式對待,而是真正的縱容,隻要事關陸止的事情,他任何底線都可以讓步。

學校後麵的小山頭上,兩個少年並肩躺在草地上。

“阿止,你為什麼要翹課來這?”

“怎麼,你不想來,那你回去啊。”風止嚼著一根雜草,眉眼有些不耐的看著上空。

他已經找了十年了,都沒發現任何的出口,他的耐心已經耗費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