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較為昏暗的禁閉室中,沈毅看著垂頭不發一言的林木,心也是漸漸沉了下去。
他將青年的頭抬起來,卻見他臉色漲紅,似乎在承受著什麼極為痛苦的事情一般。
“小木,你究竟怎麼了?”他有些慌張的問道,卻是得不到任何的回答。
“白墨,你做了什麼!?”
林木這種奇怪的狀態很難不讓沈毅想到一些非自然的現象,他怒視著對麵的男人,卻見他站起了身,快步走到他的麵前。
“你想幹什麼?”
“我現在雙手被鎖鏈扣住,能幹什麼?”白墨冷冷的回道,旋即看向他旁邊的青年,“林木,冷靜下來。”
他的喝斥聲讓得陷入夢魘中的林木瞬間僵直在了原地,而後癱軟在了座椅上,睜開了無神的眼睛。
沈毅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裏愈發的焦灼,他一手攥住白墨的手臂,怒聲道:“你究竟對他坐了什麼?”
“不是我對他做了什麼,是有人對他做了什麼。”白墨糾正道。
他銳利的眸子不斷在林木身上審視著,像他這般模樣,他曾經親眼見識過,隻不過是在敵人的身上,而施展出這項能力的人與他站在同一邊。
“楚瀾……”
“你是說是楚瀾對林木動了手?”沈毅愈發覺得荒謬,“白墨,你真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
“自從林木回來之後就一直待在警局裏,難不成是楚瀾進了這對他下手,而我整個警局的人沒有任何人發現?”
沈毅的臉色愈發的難看,連帶著聲音也跟著加大了許多。
一直守在外麵的徐來聽到裏麵的聲響也是一愣,他沒想到他們會吵起來,但是好像沒有林木的聲音。
他有些擔心,然後小心的推開了門,往裏麵看了一眼。
沈毅在同一個人對峙,而林木卻是靠在椅子上,沒有絲毫的動靜。
“局長,林木這是怎麼了?”
他還是忍不住往裏麵走去,問出了聲。
而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沈毅像是想到了什麼,當即問道:“徐來,你同林木在一起的這些時間裏有沒有看到不是警局的人出現,或者說有沒有誰對林木做出怪異的舉動?”
他極力克製著自己的怒火,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徐來,等待著他的回答。
在林木回來之後,他就一直讓徐來跟著他,所以如果林木發生了什麼事情,徐來一定會知道。
“這,沒有啊,我們從拘禁室出去之後就一直在後方的訓練室內,沒有見到其他人。”徐來搖頭道。
“白墨,你還有什麼話可以說?”沈毅扭頭看向麵前的人,之前他是對他做不了什麼,但林木現在這個情況如果是他造成的,他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沈毅,在對待任何的案子之前,都請將你的私人情感擱置在一旁,這是作為警察最基本的素養,你作為一局局長,難不成還不知道嗎?”
看著現在處於情緒高昂狀態下的男人,白墨沉聲道。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同這種被感情所驅使著言語行動的人,他們的行為將會失去理智與邏輯。
沈毅當然知道,隻是他依舊難以克製自己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