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履沉重的走回房間,婁歌看著那張熟悉的床鋪,以及床鋪上那攤刺眼的,鼻子一酸隱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流了出來。
白白,白白,這個名字不斷的在婁歌的腦海中回蕩。
還記得與白白的初次相見,那小小的身體,軟軟的觸感,還有藏在懷裏時暖暖的感覺。
可是這一切都不在了,因為他的傷害,因為他的自私,將這種感覺遠遠的推離。
跪在床邊,婁歌將腦袋覆在床鋪上,不一會兒被
他不敢去瞧白白最後一眼,不敢看白白虛弱的樣子,不敢想白白最後那帶著憤恨和絕望的眼神。
心好痛,痛到無法呼吸,可是那又如何,白白比他更痛,當白白痛的時候,他在做什麼?在白白的身上馳騁,在白白的笑看著白白哭!
“咚咚咚。”婁歌將腦袋用力的磕在床板上,他到底做了什麼,難道就因為白白的純淨便可以肆意渲染,難道就因為白白的長得好看便可以肆意玩弄,他真他/媽/的是個混蛋!
伸手撫/摸著那已經這是白白吐出來的血,杜鵑泣血,到底是怎樣的情緒才能使一個人口吐鮮血,拖著那殘敗的身體離開,而離開的目的竟然是為了自殺。
“唔”婁歌捂著嘴,腦中一陣眩暈。
如果當初他好好的對白白,那麼現在白白是否會坐在房間裏對他笑;如果他當初好好疼白白,那麼白白會不會坐在他的懷裏向他撒嬌;如果他當初好好的愛白白,兩人是否能躺在一張床上愛語綿綿。
可惜沒有那麼多如果,世界上亦沒有後悔藥可吃。
睜著空洞的眼睛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好像房間的每一處都充滿了白白的身影。
婁歌知道他體內的靈力開始逆轉,隱隱有著走火入魔的趨勢,可是他不想去管,不想打散眼前這一切美景,哪怕這一切都是幻影,他也希望白白還在這裏。
“噗!”一口鮮血猛然噴出,正好落在床上那攤幹枯的
婁歌苦澀一笑,白白還真不是吃虧的主,那就讓自己陪他一起傷,一起痛吧!
······
第二天一早,眾人再次前往大殿前集合,準備今日的特訓。
“婁歌怎麼還沒來?”段言浩沒有發現婁歌的身影,壞壞一笑,“不會是昨天操練的累了,今天就不敢來了吧?”
皇甫慎擰起眉頭,“我去找他。”
“我也去。”段言浩可不會放過這樣一個鄙視婁歌的機會。
皇甫慎懶得理他,願意跟著就跟著好了。
“慎怎麼了?”顧非融走到辛雲身邊,對於段言浩那個哪有事哪到的家夥已經懶得再管。
“沒什麼,有事的應該是婁歌。”辛雲哼了一聲,對於婁歌他一點也不同情。
顧非融一愣,這跟婁歌有什麼關係。
傅博彥倒是清閑,見辛愷還沒到,便從懷裏拿出一本書,就地翻看起來。
“提到婁歌我就生氣,你去問學長吧,他知道。”辛雲將顧非融推到傅博彥那裏。
傅博彥聽到辛雲說的話,從書中抬起頭,“小雲,怎麼說我也是你你不能這麼不地道,怎麼我就願意提到婁歌那種人。”
好像婁歌是垃圾一般,辛雲和傅博彥對之的厭惡已經擺在明麵上。
“傅博彥!”就在幾人猜想婁歌犯了什麼眾怒的時候,段言浩那獨特的狼嚎聲傳來。
傅博彥懶懶的將書收入懷中,“什麼事?”
“快,快去看看婁歌,他暈倒了!”段言浩急道。
“隻是暈倒嗎?”傅博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不緊不慢道。
“你說什麼,婁歌再怎麼說也是我們的夥伴,怎麼能見死不救。”段言浩急了。
“不是還沒死嗎?急什麼!”傅博彥語氣不善道,連同段言浩也一起恨上了,顯然對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跟婁歌全屬一丘之貉。
段言浩愣掉了,他哪裏惹到傅博彥了?兩個人的來往並不多,一天也說不上幾句話,怎麼這火一下子就燒到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