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博彥一大清早便被寒冰從房間裏抓了出來,衣衫淩亂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被抓奸了。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傅博彥看向寒冰房間內,那躺在床上發高燒的某人。
“靈力高級修為的神獸也會生病?”傅博彥站在床邊,心中感歎:果然,神獸不等於神受,那啥之後也會發燒。
寒冰沒有出聲,寒心發燒的原因除了腿上的傷口,昨晚的歡/愛也有一定的因素吧,畢竟那應該是寒心的第一次。
“我雖然是光係治療師,但不是醫生,腿部的傷我可以治愈,對於發燒我卻無能為力。”就像當初言浩的癌症一樣,不屬於他的治療範圍。
“那怎麼辦?”寒冰急問道,這裏沒有醫院,也沒有醫生。
“去找婁歌那個變/態吧,他對這種病症拿手。”傅博彥雖然沒有經曆過情/愛,但是被這些人耳濡目染久了,怎麼能看不懂寒心身上點點痕跡的深意。
寒冰點點頭,想到婁歌的專業,便再次離開房間,去找婁歌。
婁歌不情不願的被寒冰從被窩裏拉出來,待看到半死不活的寒心後,頓時了然於心。
“我說寒冰,沒看出來,你竟然也有這種癖好,嘖嘖,弄得血淋淋的。”婁歌一臉的戲謔,分明知道事情並不是他妄想的那樣,但是難得有機會調笑寒冰,自然不能放過。
寒冰臉色一黑,如果不是因為婁歌對這方麵熟悉,他是絕對不會找這個人的。
“腿部的傷口中有碎晶片,必須先取出來才能釋放治療術,否則東西留在裏麵會更糟糕。”傅博彥出聲道。
婁歌立刻從儲物袋內取出工具,拿出一把醫用鑷子,看向寒冰,“是你來,還是我來?”
寒冰微微皺眉,“你來吧。”
婁歌無所謂的聳聳肩,將雙氧水傾倒在寒心腿部的傷口上,頓時血淋淋的傷口變得慘白。
床上的寒心痛醒過來,已經是冷汗淋漓。
“醒了也好,不要動,我先將你腿部的碎晶片取出來。”婁歌揚了揚手裏的鑷子。
寒心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寒冰,對婁歌點了點頭。
婁歌一手拿著鑷子,一手拖著一個瓷盤,將取出的碎晶片放到瓷盤內。看似漫不經心的動作,卻下手很穩,速度很快,好似做習慣了這種工作。
看著那一塊塊透明的晶片帶著血絲被取出來,寒冰有些不忍的轉過頭去。
待最後一塊晶片被取出後,婁歌對傅博彥示意一眼。這段過程中寒心竟然沒有吭過一聲,確實是條硬漢子。
寒心不知道寒冰會不會自責,但是他不是弱者,不需要靠這種方式博得同情。
傅博彥立刻釋放治愈之光,腿部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複合。
婁歌測量了一下寒心的體溫,燒的還真不輕。
“無法打點滴,吃一些退燒藥吧,還有那裏可能發炎了,上一些消炎藥。”婁歌將藥片和消炎軟膏遞給寒冰。
寒冰麵無表情的接過,並向兩人道謝。
傅博彥和婁歌離開,上藥的過程他們可沒有興趣觀看。
扶起寒心,寒冰將藥片遞到寒心的嘴邊。
寒心張開嘴咽下。
“轉過身去。”寒冰酷酷道。
寒心蒼白的臉,泛起一絲血色,“我,我自己來就可以了。”那裏怎麼好意思給對方看。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寒冰不容拒絕道,那裏的傷是他造成的,他有必要負責。
寒心隻好轉過身去,認命的閉上眼睛,隨寒冰做為。
看著那紅腫的地方,寒冰有些動容,或許他沒有恢複記憶,兩人還可以持續一段時間,可惜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如果。
上好藥後,寒冰為寒心拉好被子,“你好好休息吧,退燒藥我放在床頭了,四個時辰吃一次。”
“我知道了。”寒心點點頭,寒冰能做到這種程度,他已經滿足了。
寒冰轉身離開,房間內的氣氛讓他上不來氣。
寒心又一次流出眼淚,他不知道為何自己會變得如此懦弱,可就是控製不住眼淚的蔓延。
“哈哈。”大老遠就聽到段言浩在發神經,寒冰走向聲音發出來的地方,隻見段言浩雙手掐腰,站在小院外大笑,而顧非融則灰頭土臉的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