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略帶勸慰又狠厲的話。
不斷在地上躺著的那個男人耳邊,響徹轟天。
直到他把貼著地麵的臉翻轉過來,仰頭看向天空的時候。
才發現先前還是萬裏晴空的藍天,此時竟然運蕩開了烏雲滾滾。
而且淅淅瀝瀝的降下小雨來。
“啪嗒”一聲砸在了他的臉上和露在外麵的皮膚。
男人不知道想了多久,又掙紮了多久。
最後他還是敗在了事實的眼前。
也把他忽然覺醒的善良,給再次隱藏了起來。
因為男人知道,他自己是有多麼的缺錢。
家裏病重的妻子,患有小兒麻痹症的兒子。
以及因賭博而欠下巨額債務的自己。
這些重重壓力的衝擊下。
男人再也控製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他迎著風雨飄渺,任由雨霧朦朧自己的視線。
才能在這安靜的響聲中,肆意呐喊宣泄。
隨後才感覺自己是活著的。
而不是行屍走肉。
短暫幾分鍾的緩解後。
男人才抬起袖子,決絕的抹掉了自己的退路。
這一票!他必須幹!
因為有了這些錢之後。
他所欠的錢,他妻子的病,他兒子的病。
都可以全部解決。
所以為了這些困擾已久的問題,男人還是走上了自己最不想走的道路。
在他過去找幾人的時候。
那幾人也正好摸到了控製室,並把在這裏午休的保安解決後。
其中一名小弟才問他老大:“你說老白那家夥會跟上來嗎?”
被他們喊老大的人,這時頗為冷漠的撩了撩了眉頭。
才說:“什麼?”
那名小弟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隨後又重新解釋道:
“就是我說老白他有沒有可能,還會選擇跟我們幹這一票?”
“畢竟他那個人,老大你是知道的,還存有一點善良之心。”
“善良?善良都是當狗屁放的。”男人語氣變得森冷,隨後他就嗤笑一聲:
“這年頭錢才是王道,沒有錢他什麼都不是。”
“他也根本還不了他那些債務,以及救治他妻兒的病。”
“所以放心吧,他肯定會跟上來的。”
聽到老大這麼信誓旦旦的話,兩個小弟也隻能暫時信服了。
而距離控製室最遠的一間午睡室裏。
林梔年也把這些話記到了心裏,並且簡單的分析了一下。
她得到了幾個訊息。
那就是:這些人應該暗謀著什麼大計劃。
這是其一。
其二就是:
如果隻簡單的以這幾人之手,來把幼兒園裏所有的孩子,都綁架滅殺的話。
那這可能就不是簡單的事情了。
也根本不是這幾人能想到的。
因為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對一幫年幼無知的孩子下死手。
更不筱說這群孩子還與他們無冤無仇。
就這樣簡單的推置下。
林梔年大概了解到了。
這件事情的背後,可能還有一個大謀主沒有露麵。
更甚至,他可能正在坐收漁翁之利。
用以來報複幼兒園的孩子們,達到自己喪心病狂的報複爽感。
這樣的一個人,卻暗藏在不知名的某處。
甚至隨時準備著突然襲擊。
當真是讓人毛骨悚立的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