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你帶著舅媽和瑤瑤先離開這裏,我去偷藥,結束後我們在村口集合。”秦生財想著自己畢竟是男人,又是長輩,偷藥這種事情自然是自己出馬。
要不是蘇荷香的病情已經很嚴重了,而且秦舒又說外麵的情況很嚴重,他也不願意冒險去偷藥。
誰知秦舒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用。”
不知為何,秦生財從秦舒眼裏似乎看到了一絲鄙視。
不過在他印象中秦舒一向乖巧可愛,不會鄙視他的,肯定是他想錯了。
秦舒收回目光,將自己身上的秦瑤扒拉開,又對秦生財說道:“秦……舅舅,你將舅媽背著,瑤瑤你和舅舅跟在我身後,我帶著你們拿藥離開這裏。”
兩人自是連連點頭。
於是,秦舒帶著兩人直接從地下室出去,經過走廊來到了一樓客廳。
此時一樓客廳正有一桌人正在打牌,周圍還有一堆看的。旁邊的沙發上更是坐了幾個中年婦女湊在一起吃瓜子。
秦舒幾人出現在客廳門口的時候,場麵很安靜。
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他們,明顯沒有想到他們會逃出來,而且似乎救他們的還是那個幾杆子打不出一個屁的秦舒?
秦瑤望了一圈,發現孔宇飛不在這裏,不由得狠狠咬著一口牙。
這些村民固然可恨,但她最氣憤的便是被孔宇飛背叛。
這時,牌桌上一個壯碩的男人走了出來。
秦舒回憶了一下,很快想起這個男人叫秦大壯,人如其名是他們村裏力氣最大的人。
“舒舒,你舅舅他們是不懂事我們才把他們關進地下室的,你懂事點,我們好好談談。”秦大壯滿臉橫肉,說話的時候凶神惡煞的。
秦瑤見著秦大壯這樣,不由得抓緊了衣角,控製著自己不被嚇到。
“大壯叔,你讓我拿點退燒藥,我馬上帶著他們走。”秦舒直視著秦大壯。
秦大壯有些意外。
秦生財家這兩個外甥女大家是都認識的,老大秦舒文文靜靜的,以前是看到秦大壯就不敢說話。老二秦瑤雖說性子活潑點,但也是不敢招惹秦大壯的。
怎麼秦舒現在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莫非這大城市的風水養人,還能將人的性子變了?
任憑桐花村的人怎麼也不會想到,秦舒身子裏已經是換了芯子。如果他們能想到,此刻就應該把藥給了秦舒,大家相安無事的才好。
但很顯然,他們自然不會覺得秦舒幾人有什麼了不起的。
現在就秦生財一個人,還背著病了的蘇荷香,能有什麼本事從他們這麼多人手中逃脫?
是的……他們根本就沒打算放了秦生財。
雖說大家往上數都是一個祖宗,但如今秦生財一家在這村裏可是算得上勢單力薄的。
秦生財這一輩就他和他妹妹,妹妹一家也早就死了就留兩個女娃,他自己家的男娃又在北城讀書。再往上數幾輩他們都是人丁凋零,何況人都會趨利避害,自然沒有人會去幫助他們。
其實村子裏也不是沒有人想要放秦生財他們,但大家如今都以秦大壯一夥人馬首是瞻,誰有異議就趕出房子,誰敢說話?
秦大壯一夥人平時就是村裏的溜子,如今這個世道自然更是不敢得罪他們。
“舒舒,你可千萬別像你舅舅他們一樣不識抬舉,外麵可都是喪屍。”
秦大壯又笑了笑,但那滿臉橫肉卻是越笑越醜陋。
以前他們這夥人在村子裏是討人嫌,現在世道可完全顛倒了,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