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能為我所用,那就隻能是殺掉。
楚永寧下了這個命令,他豢養的鷹犬隻默默點了點頭,就走了。
看著門外依然連綿不絕的雨,楚永寧的眼中,盡是冷岑岑的笑意。
東宮。
宮人們都在為太子出行做著準備。
沐雲薇的東西簡單,隻有兩身換洗的衣服,和兩把短刀,她不喜歡用劍,她喜歡貼身近戰。
她不是力量型的選手,和那些男人比不了,所以這些年,她學的都是一招製敵。
她就像是一個鬼魅幽靈,往往是在你還沒感覺到她的時候,就被她劃開了脖子。
不過,劍法她也學過,也算優秀。
而太子殿下就是想讓她教他劍法。
別人都在忙,都在緊張這次太子殿下的賑災之行,畢竟太子從未離開過京城,但隻有楚鈺墨一個人,好像這次出行跟他完全沒關係一樣。
隻要一有空就纏著沐雲薇教他。
雨沒停,屋外不行,楚鈺墨和沐雲薇倆人就在東宮裏的一個比較大的偏殿裏練習。
“手臂伸直,手腕別太緊。”
“這樣麼?”楚鈺墨脫了錦袍,身上隻穿著一身單薄的黑色勁裝。
“再放鬆一點,劍靈活不靈活,全在手腕上。”
沐雲薇說著,溫熱的手就捏了一下楚鈺墨的手腕。
做好太簡單,難的是做不好,楚鈺墨已經是使出了渾身解數,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僵硬屍體。
隻有這樣,她才能親手來糾正他。
此時,她靠的很近,楚鈺墨能聞到她身上一絲絲的體香,特別淡,淡的幾乎察覺不到。
楚鈺墨知道,因為是暗衛,暗衛就是要讓自己沒有任何存在感的,氣味也是隱匿的關鍵。
可他還是記住了她的味道,像是雨後暗暗綻放的,野薔薇。
“是這樣麼?師父?”
楚鈺墨眼睛亮亮的,一句師父喊的自然親切。
沐雲薇鬆開自己的手,麵色微動。
“是這樣的,殿下做的很好。”
得到了誇獎,楚鈺墨高興,隨手挽了一個劍花。
沐雲薇看著,眼睛頓時睜大。
不過就是一個最普通的劍花,沒有任何技巧可言,但是那劍花卻挽的十分幹淨漂亮,完全不像是一個初學用劍的人。
“殿下學的真快啊。”
“師父教的好。”楚鈺墨不敢再多表現了。
“累了,不練了,薇薇,我給你放個假,明日就要啟程了,你可以去跟朋友們告個別,咱們這一去一回,至少兩個月。”
沐雲薇:……
朋友?她哪裏來的朋友?暗衛營裏,人人都被訓練的沒有感情,那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沒人會跟你交心的。
能稱得上是朋友的,應該就隻有幾個月後那個金榜題名的狀元郎了。
上一世,他們相識於寧王的宴席上。
寧王有意拉攏狀元郎,可那耿直的木頭,隻說了一句,君子不會結黨營私。
明明是三科狀元,隻因這一句話,就連金殿都沒進去。
最後,隻做了個四品的官,還是個閑職。
沐雲薇當時就想,這人啊,怎麼能這麼不圓滑,就算不想站隊,也別說的那麼直白,可狀元郎的骨頭太硬了。
或許就是這份硬氣,讓沐雲薇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