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米斯終於撐不住,時間定格解除。
柴棲棲躺在地上,虛弱的呼吸著。
黑暗氣息忽然湧進了巨龍巢穴內。
塞米斯抬頭看去,一道逆光的身影出現在洞口。
黑鬥篷之下,一雙紫色的眼眸閃爍著陰鷙的光澤。
薄戚立刻發現了躺在地上的柴棲棲,他瞬間出現在她身邊。
蒼白的手輕輕觸碰她冰冷發白的臉頰。
明明已經將傷了她的女巫處理,可他仍舊無法壓製心中的那股殺意。
他眸光冰冷的望向麵色蒼白的塞米斯。
塞米斯的臉色同樣十分難看,明明恨不得殺了他,此刻卻也壓製著心中的殺意。
“解毒的花已經沒有了。”他的視線落在柴棲棲身上,眸色深沉。
他的目光讓薄戚感到冒犯,鬥篷一甩就將柴棲棲擋住。
舉止幼稚,卻讓人無話可說。
塞米斯站在遠處沒有過來。
至少在柴棲棲沒事之前,他都不會動手。
薄戚垂下頭,紫眸中閃過一抹自責,他輕輕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喃喃一聲:“棲棲,對不起,我來晚了。”
“為什麼要給我擋呢?”
“我承認,我怕了......”
“但是我又很開心,你在意我......”
他的手沿著她的臉頰緩緩滑過,最後視線落在了她被匕首劃傷的肩膀。
劇毒蔓延至全身,除非有解毒花。
但是解毒花已經沒有了。
他俯下身,臉頰貼著柴棲棲的臉頰,感受著她越來越虛弱的呼吸。
他的心忽然跳得很快,有一種難言刺痛感。
“解毒花沒有了呢......”他在她耳邊纏綿的輕聲呢喃。
“不過,其實還有一種方法,那就是淨化。”
“但我是邪惡女巫,天生就不存在這種東西。”
柴棲棲仿佛聽到了他的聲音,濃密的睫毛輕顫,緩緩睜開了眼,模糊的視線中。
她好像看到了薄戚。
好像看到了他悲傷的麵容。
她想抬手去摸摸他,可是身體完全動不了,就連聲音也發不出。
是了,她好像被女巫的匕首劃傷了,那匕首上,似乎有毒......
薄戚微微抬起頭,眸光定定的看著柴棲棲,對上了她迷糊的雙眼。
他紅唇微微揚起一抹絢麗的笑,那笑容,很美,她的視線清晰了一瞬,將那笑,看得很清楚。
他好聽的嗓音從耳邊緩緩響起:“所以,我隻有一個辦法可以救你呢。”
薄戚解開了身上的黑鬥篷,扯開了襯衫扣子。
露出了烙印在他鎖骨上的命脈,那塊妖異的紅色圖騰。
血紅色的藤蔓纏繞著的黑色心髒,此刻“撲通撲通”劇烈跳動著。
他再度俯下身,輕輕吻住她蒼白的唇:“我愛你,棲棲。”
薄戚整個人覆在柴棲棲上方,他一隻手輕輕捂住了她的眼睛。
因為等一會兒的畫麵會很血腥,他不想讓她看見。
寬大的黑色鬥篷鬆鬆垮垮的披在他身上。
站在遠處的塞米斯被擋住了視線。
一聲悶哼在巨龍巢穴內響起。
隨著什麼東西被狠狠扯出皮肉的聲音傳來。
視線被阻擋,那類似痛苦的悶哼聲狠狠刺激著柴棲棲敏感脆弱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