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的人,他睜著眼呆呆的盯著白茫茫的天花板。
腦袋上的繃帶已經被拆除,隻留下一圈纏住縫合過的傷口,露出了一顆光滑細膩的大光頭。
青年麵容清雋秀氣,此刻配上那一副憂鬱深沉的模樣,倒也頗為吸引眼球。
果然長得好看的人,光頭也能駕馭得毫無壓力。
zero此刻的模樣,隱隱約約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出家人即時感。
那光滑的頭頂,讓人忍不住生出一種想要上前去摸摸的衝動。
柴棲棲壓製住自己的手,不行,不能摸,總有種玷汙出家人的罪惡感。
“師哥。”她朝著病床上的人喊了一聲。
zero意識回籠,他緩緩轉過頭,視線逐漸對焦,緊接著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愣了一下,忽然蹙起眉:“棲棲,你為什麼在這裏?”
“師哥,我來看看你,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柴棲棲走近病床。
剛一走近,zero猛地抓住她的手,接著他忽然激動起來:“離開這裏,你快離開!”
他知道自己的處境,原本一心求死,卻被薄戚給保住了命。
如今還不知道他醒來後將麵臨什麼。
還有薄戚那個瘋子,隨時都有可能出現。
他不能讓柴棲棲出事!
柴棲棲剛想給他解釋,薄戚的身影立刻出現在門口,一看病房內拉拉扯扯的男女,他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幾步走過去,直接將柴棲棲給拉了過來。
一看見薄戚。
zero突然咬牙切齒的瞪著他:“瘋子!”
薄戚一聲冷笑:“你可終於舍得醒了,不枉我千裏跑去找了最好的醫療團隊。”
明明這句話是那麼的友好,可聽在柴棲棲耳裏,總有那麼一點譏諷在裏麵。
聽在zero的耳裏,那味道簡直就更不一樣了,他怒視麵前這個瘋子:“薄戚,你休想從我口中撬出任何東西!”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薄戚惡劣的笑出聲。
柴棲棲立刻抬手捏了一下他的腰,抬眸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薄戚卻仿佛根本看不懂她的暗示,直接當著zero的麵,低頭吻住她的唇。
這一幕落在zero眼裏,他整個人登時僵住。
一雙眼睛瞪得奇大,滿臉不可置信!
頗有一種自家白菜被豬給拱了的老父親既視感。
“薄戚你這個瘋子!放開她!”
zero越憤怒,薄戚的心情就越好。
柴棲棲茫然無措的推開薄戚。
他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瓣,姿態挑釁的憋了眼快氣死的zero。
而zero這才注意到,柴棲棲脖子上那一大片明顯的曖昧痕跡。
那痕跡是怎麼來的,身為一個成年人,他不可能不知道。
頓時,他呼吸一窒:“棲棲,他是不是欺負你?”
由於他的視線太過明顯,柴棲棲立馬意識到什麼,伸手捂住了脖子。
“......”
“師哥,你聽我解釋......”
奈何zero根本聽不下去,指著薄戚就開始罵:“你這個瘋子禽獸不如!”
薄戚不怒反笑,似乎很讚同他罵的話,不僅如此,他還惡劣的從西服內口袋裏掏出了兩本紅本本。
貼心的攤開好讓zero看得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