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想攔著女兒卻晚了一步,隻能看向粟氏道:“這好像是丞相夫人帶的珍珠,我進門的時候有留意到的。”
粟氏青了臉,這確實是她的珍珠,可這事還真不是她幹的,她不知道誰碰了她一下,手上的珍珠串就斷了線撒了一地。
粟氏發現的時候,看著珍珠流動往紀琳琅的方向,沒有第一時間出聲提醒大家小心,卻沒想到紀琳琅沒有中招,而是馬氏母女。
澹台燕的話更是讓粟氏恨不得拿針縫了她的嘴,割她的舌頭。
不過眾目睦睦之下,粟氏一臉驚呼出聲:“哎呀,我的珠串兒怎麼掉了。”
師琳雪發現是自己親娘的珠子,立馬對澹台燕不悅道:“本王妃母親也不是故意的,澹台大小姐口下留德。”
馬氏母女當即噤聲了,紀琳琅看著她們那慫樣,心裏嗤聲,還以為多能耐呢,不過是欺軟怕硬。
“即是粟夫人的珠串兒,害的二嬸和幾位堂妹摔著了,也該賠個不是。”
紀琳琅這話一出,師琳雪委屈道:“姐姐,娘又不是故意的,就算你不喜娘,可娘對你也有養育之恩,你怎麼能這樣傷娘的心呢。”
“那是你娘,不是我娘。對我有教養之恩的是皇後娘娘,我母親是福安縣主,我娘在這呢。”
紀琳琅說到這裏,又道:“粟夫人雖是我父親的繼室,我妹妹的生母,但二嬸和幾位堂妹都是夫君二叔的家眷,二叔在外打仗保家衛國,粟夫人可不能寒了將士的心啊。”
紀琳琅這話一出,粟氏的臉色徹底青了,師琳雪心裏更是氣的不行。
馬氏母女原本還有些顧忌的,現在則挺直了腰,也有了底氣。
永寧長公主看了這麼久的戲,才出聲道:“是啊,澹台將軍才出發去打仗,他的家眷可不能受委屈了,粟夫人,你是該道歉。”
眾人在永寧長公主那一聲粟夫人,倒也沒有多想,隻覺得永寧長公主果然站在紀琳琅這邊,為了紀琳琅連粟氏都不承認。
紀琳琅則想的多一些,她並不覺得永寧長公主對她有什麼感情,雖說從前永寧長公主和親回來寡居,但還真沒有關心過原主,見都沒見過。
可現在護著她,對粟氏母女冷淡,好似為了福安縣主打抱不平,可紀琳琅卻感覺不是。
粟氏在眾人的目光下,還是朝著馬氏母女道歉,隻覺得丟臉極了,也恨及了紀琳琅和馬氏母女,以及永寧長公主。
師琳雪簡直都要被氣哭了,自己的母親受辱,她這個當王妃的女兒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卻什麼也做不了。
師琳雪不敢對永寧長公主怎麼樣,隻能仇恨地目光看向紀琳琅。
紀琳琅可不怕她,她迎著師琳雪的目光,揚了揚眉,心裏嗤了聲再不理會。
賞花宴這般敗了興致,但永寧長公主沒有喊停,所以依舊繼續。
大家都挺給永寧長公主臉麵的,即使是粟氏和師琳雪也沒有找借口離開。
公主府的各被養護的很好,但對於紀琳琅這個見了世麵的人,不算什麼新奇的。
永寧長公主有提過讓紀琳琅跟在她身邊,但被紀琳琅以照顧老夫人為由給婉拒了,這會的紀琳琅表現的不像一個在婆婆麵前立規矩的小媳婦,但也像個離不開親娘的閨女一般,把親娘侍候的貼心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