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就說你這個小賤。人沒錢買吧！裝什麼裝！怡紅院頭牌了不起啊！”
“買不起，就回去多陪幾個客人，就你這身細皮嫩肉，也能換幾個錢。”
流雲坊內，女眷們冷眼看著，看沈嬌嬌的眼神，要麼不屑，要麼嘲諷，沒有人會願意站出來，和一個煙花女子扯上關係。
就在這時，流雲坊內的布簾一掀，溫柔似水的聲音響起，“這是怎麼了？一個個杵在這裏？”
沈嬌嬌跟隨眾人抬頭，就見女眷們眼睛一亮，“流雲老板，王惜諾姑娘。”
就連不可一世的憐月，也是瞬間換了副嘴臉。
流雲王惜諾？沈嬌嬌黛眉微動，這不是小說裏的女配嗎？
流雲是流雲坊的老板，鳳天澈在外的相好之一，有野心有手腕。
王惜諾的身份就比較尊貴了，她是鳳天澈的表妹，也是鳳天澈母親最為滿意的王妃人選。
至少，在她之前，外頭一直把她當武安王妃。
果然在劇本裏，就不會有不相幹的路人甲出現，每一個角色都有她的使命。
王惜諾蓮步輕移，對上沈嬌嬌那張美麗又軟糯糯的臉，驚豔的同時還有幾分妒忌。
她不著痕跡轉向其他人，溫聲，“流雲姐姐，這是怎麼了？”
憐月立刻搶答，“王姑娘，她是怡紅樓的花魁，看中幾套衫裙，說要買下卻拿不出錢來，真是笑話呢。”
聽說沈嬌嬌的身份，王惜諾瞬間腰杆筆直，口吻也拿捏起來。
“哦，也就幾套衫裙，不過千八百兩，算什麼笑話，更不能拿別人的身份開玩笑。”
拿別人的身份開玩笑？
沈嬌嬌挑眉，外頭應該還沒傳出，她已經是武安王妃的消息吧。
這，對王惜諾，算不算是一個天大的玩笑？
憐月再次搶答，“王姑娘，她定然是買不起的，別說買了，就她的身份，碰一碰都是髒的！”
沈嬌嬌不理眾人的眼神，隻是指著外頭的四騎馬車，問剛才的女夥計：“可以麻煩你跑一趟，去問車裏的主子要買衣服的錢嗎？”
眾人順著她的手，在發現馬車是四騎時，顯然都吃了一驚。
四騎馬車？那身份定然是很尊貴了。
王惜諾更是心頭一動，京城內被允許駕四騎馬車的人，隻有兩個。
一個是她心尖上的男人武安王鳳天澈，一個是年老好色的壽王。
鳳天澈不可能和青樓女子扯上關係，王惜諾直接排除，那剩下的一個就是......
看著華麗張揚的馬車，憐月又羨又妒，“呦？原來是剛討得恩客歡心，來求個小恩賞的。”
“就是你這吃相有點難看，讓人夥計去幫你拿錢，這是過夜錢，還是下一次的定金啊？”
沈嬌嬌可淡然了，“瞧你這話說的，可是連在場的客人一起罵了。”
女眷們瞬間沉下臉，這句話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憐月微愣，隨後怒罵：“我明明罵的是你！在場的客人可都身份尊貴，豈是你一個青樓女子可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