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的臉色更加難看，“胡說！”
她的視線，轉而看向王惜諾，“你來說，怎麼回事？”
沒想到反轉來得這麼快，王惜諾又急又慌。
她尖叫，“怎麼可能？這裏是花廳，地上怎麼可能會有頭油？！”
她看向虔嬤嬤，以為是虔嬤嬤搞的。
虔嬤嬤也看向她，以為是她讓別的什麼人下手。
“對啊，老王妃表小姐房裏才有的東西，還正好灑在地上，讓王妃踩個正著。”
吉祥不冷不淡的話，加上王惜諾和虔嬤嬤的慌張，更加坐實她們的惡行。
到底是自家外甥女，老王妃麵沉如水，看著一臉委屈的沈嬌嬌，抿唇。
“好了嬌嬌，你先回去更衣，這裏的事交給吉祥。”
沈嬌嬌委委屈屈應聲，心裏卻明白，王惜諾在老王妃心中的形象，就像這滿地的瓷片，碎了。
但畢竟有親戚這一層濾鏡在，老王妃還是會偏向她那一邊。
果然，沈嬌嬌前腳離開，後腳王惜諾就不滿。
“你還有臉不滿？”老王妃又氣又失望，“我以為你隻是小小刁難她一下，你卻是又想燒死她，又想將她趕出去！”
王惜諾微愣之後叫屈，“姨娘我沒有！”
“好了，就算你做這些，手腳也不知道幹淨點！”老王妃甩下臉，氣呼呼走人。
留王惜諾傻眼，想跟上去，卻被吉祥攔下，隻能在原地跳腳。
“表小姐......”虔嬤嬤上前。
王惜諾一秒變臉，大嘴巴一抽，甩了虔嬤嬤一記耳光。
“你怎麼辦事的！我讓你折磨她，沒讓你搞出這些！現在好了！姨娘還以為是我搞的鬼！真是晦氣！”
看著她走遠，虔嬤嬤捂著疼痛的臉頰，錯愕又不解。
頭油明明是王惜諾的，不是她搞的，還會有誰？
***
沈嬌嬌路過花園，欣賞怡人景色，輕輕伸了個懶腰，一個小瓷瓶順勢拋出，掉進魚池裏。
毀屍滅跡！
頭油，是她打銀盞悶棍時，摸來的。
小說裏，銀盞跟在王惜諾身邊，可順了她不少東西，包括頭油。
沈嬌嬌剛回到房中，就被抱了個滿懷。
“啊！”她嚇了一跳，抬腳用力一踩，聽到耳畔響起的熟悉男人嗓音。
“該死！”
沈嬌嬌一愣，反應過來，抬頭就看見鳳天澈墨黑的俊臉，他還瞪著她！
“王爺？”她作出驚喜狀，反手抱住，“嗚嗚，王爺，剛才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壞人呢......”
鳳天澈瞪著懷裏的溫香軟玉，拿她嚶嚶哭泣沒轍。
“你怎麼那麼愛哭？嗯？”他挑起她的下巴，發現她先前就哭過。
“怎麼回事？”
沈嬌嬌依偎在他懷裏，將這兩日的事說了一遍，末了還怯生生問。
“王爺，我是不是太笨了？你還是別讓我做王妃吧。”
鳳天澈高高挑眉，“本王走不到兩天，府裏就這麼熱鬧？”
沈嬌嬌垂下眼瞼，幽幽歎了口氣，別以為她是裝的，她是累。
演戲，也會累。
“其他事你無需在意，聖旨已下，你就是本王的王妃。”鳳天澈將她往內室帶，邊走邊動手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