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色亮了起來。
一夜沒有睡好覺的盛念從樓上下來。
發現整棟房子裏隻有郭承和趙常明兩個人,其他的人都不在。
“厲淵去哪裏了?”
“不太清楚,隊長一大早就走了,好像說是要到基地外麵去看看,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郭承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是那張臉看著還稍微有些浮腫。
現在天氣太涼,他們穿的都比較厚實,具體的情況從外在也看不太出來。
盛念的目光從他們身上移開,往外麵而去。
這門口的積雪都已經被清除幹淨了,也就是附近沒有什麼人去的地界,還是有著人高的積雪。
一直從基地裏順著往外走。
在這短短一截的路上,盛念又看見了幾座真人冰雕。
她下意識的忽視了這些雕像,直接到了基地大門口。
今天雪停了,但外麵的世界到處是紅色的積雪,堆積在一起,看起來像是十天半個月都無法融化。
厲淵去哪兒了?
在這種惡劣的天氣下,他還能去什麼地方?
總不能是山穀工業園?
那裏太遠,路上的積雪太厚,開車根本無法抵達。
經過這麼一思考,盛念始終無法確定他去了哪裏。
隻有在基地裏等著他回來。
一直持續到了下午時分。
天色都快要暗下來的時候,厲淵才從外麵回來。
他是徒步回來的。
他身上背著一個黑色的背包,左右兩隻手各提著大大的行李袋。
行李袋子裏仿佛裝著許多東西,看起來沉甸甸的。
盛念一看見他就迎了上去,順手從他手上接過了一個袋子。
即便等了一天,但在看見他的時候,盛念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他們兩人相對無言的回了住所。
郭承覺察到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太正常,但也識趣的沒敢多問。
厲淵帶回來的這些東西全都是物資。
從衣服再到食物和水什麼類型的,他基本都收集的有,就這麼幾大包,光是他們這幾個人都能吃上半個月左右。
看到他出去忙碌了一天,為的是帶這些物資回來,盛念微微垂著眼,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的神色,讓人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直到他們都簡單的吃完了晚餐,可是要回房間休息的時候,盛念在走到二樓樓梯口時,腳下的步子一轉,跟著厲淵到了他的房間。
還在樓下打算守夜的郭承,看到這一畫麵,眼珠子一瞪,頓時又驚又喜的拍著趙常明的肩膀。
“看看看,你看到了沒有?盛小姐跟著隊長回房間了,他們倆是不是擦出了什麼火花?”
“你腦子裏天天在想些什麼,能不能想點正常的?”
趙常明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情緒一點也不激動。
明顯今晚隊長和盛念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勁,他們兩人之間絕對是出現了問題。
就這,郭承竟然還能說得出他們擦出了火花?
被他一嫌棄,郭承絲毫不在意,仍然堅定的說:“你見什麼時候盛小姐往別人的房間裏去過,今天可是頭一遭,他們兩人要是不在一起,我倒立食屎!”
“那我就賭他們不會在一起。”趙常明說。
“那好,那我們現在就來了一個字據。”
看趙常明還跟他死強,郭承絲毫不虛,麻利的去找了紙和筆出來,在桌子上擺著就要開始立字據。
他們樓下進行得如火如荼。
而在樓上的房間裏。
盛念就站在厲淵的麵前,對著他一字一句的道:“我昨晚慎重的考慮過,如果你堅持要調查這件事情,我可以陪你一起。”
“這件事情的危險性太大。”
厲淵隻短短的說了這麼一句。
其實還有後半句話,隻不過他沒說出來。
那就是——
他不想讓她涉及到危險中。
“反正都已經身處在這種環境中了,再壞也壞不到哪裏去,與其這樣一直被動,還不如主動出擊,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裏。”盛念說道。
這也是經過昨晚慎重的考慮後,才做出的決定。
反正她已經活了一輩子,這一輩子完全是賺的,既然如此,若真是出了什麼事,也不算是太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