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炎向宣霏伸出手,態度極其誠懇:“感謝您救了小薔,聽說你什麼都不缺,那我隻能說一句以後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地方,盡管招呼,我萬死不辭。”
宣霏伸手跟他握了一下,笑說:“舉手之勞罷了,萬死不辭什麼的真是言重,我們正在吃飯,你們一起用點?”
“還有點事情要去辦,改天再來拜訪。”
宣霏大概知道他要去辦什麼事情,客氣道:“那慢走。”
鄭炎想殺了祝茹,就像步雲麾處置祝鋒那樣,將她活活燒了。
雲薔不讓,覺得那樣殺孽太重。
“你跟首領商量一下,把她給放出地堡吧,生死由命。”
雲薔是鄭炎的逆鱗,觸之即怒。
他萬分不想放過祝茹,卻也拗不過雲薔,隻能摁下胸中滔天怒火,去找步雲麾。
步雲麾很樂意舍掉一個處處討人厭的女人來安撫鄭炎。
祝茹經曆了渾渾噩噩的一天,戒律堂的門好不容易開了,她以為是自己哥哥回來,接自己出去。
沒想到等著她的是無盡噩夢。
祝鋒被燒成了一堆灰,什麼也沒留下。
最大的靠山說沒就沒了,祝茹又傷心又害怕,一時間嚎哭如鬼。
她也知道,自己之前有多招人厭。
有祝鋒撐腰,誰也不敢對她怎麼樣。
現在祝鋒沒了,地堡裏那些人說不準已經伺機而動,準備把她活撕了。
這個時候,步雲麾要把她驅逐出地堡,反而是祝茹求之不得的一件事。
喪屍再可怕,也好過一群虎視眈眈的人。
祝茹在深夜收拾了一些行李,那些曾經被她嫌棄油膩的罐頭,難吃的壓縮餅幹,全部被一股腦裝進行李箱。
她想悄悄的離開,沒想到還是驚動了某些人。
這些人是之前被她欺負的最狠的一批,個個麵無表情,擋住她離開的路。
祝茹手中的行李箱被搶走了,其中一個女人走到她麵前,狠狠扇了她兩耳光。
“這是你之前打我的,現在還給你!”
祝茹捂著臉,敢怒不敢言。
另有一個人走上前來,不由分說開始扯祝茹身上的衣服。
祝茹尖叫著,將女人推開。
圍觀的人見此一擁而上,對她拳打腳踢,將她身上褲子和衣服全部都撕扯下來。
被她推開的女人狠狠碾著腳下被撕碎的衣服,冷諷道:“當初你大哥當眾撕扯我的衣服,你說我是婊子,被看上是榮幸。今天我也告訴你,你就是個狗養的賤人,穿衣服多此一舉,就這麼裸著正好。”
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先前種下因,今日嚐到果。
宣霏站在樓上,看著祝茹像一條喪家之犬,佝僂著身體連滾帶爬的逃出地堡,那模樣,是有幾分可憐的。
但以前那些被她欺負過的人,應該不遑多讓。
“我以為你會出手。”步雲麾從後麵走來。
宣霏睨了他一眼,“你看我像腦子不好使的樣子嗎?”
雲薔無法反抗的時候,她可以出麵幫忙。
但是鄭炎回來,這就是人家小兩口的事情。
她去瞎摻和,落不落著好另說,怕是還要被懷疑別有居心。
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情,她才不會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