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請你們過來,是讓你們做勞工的,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豬臉,看配不配當太上皇!”
馮興和鍾義在宣霏那裏險些吃了槍子兒,不長記性,還心懷僥幸,想再裝一番,沒想到踢到一塊更硬的鐵板,屁滾尿流的捂著豬臉排隊去了。
等所有人都收拾妥當,差不多已經快天亮了。
在晨光熹微中,所有人沉沉睡去,隻留下幾個人巡視。
對麵的人卻是零星醒來了,醒來後並沒有心情迎接一天中最好的陽光。
在氣溫相比外麵低上好幾度的山穀裏露天睡眠,沒有禦寒的衣服,更沒有帳篷保暖,當天進來後,沒吃沒喝。
不出意外,一夜凍死了幾十個人。
沒有安慰和問候,俞天項直接命人將屍體拖到邊上的懸崖扔下去。
為什麼不挖個坑?
因為大家都沒那個體力挖坑,拋屍是最簡單的處理屍體的方式。
這一路上的折損,再加上宣霏帶走的那將近四百人。
俞天項命令人大致清點了下人數,發現還剩下兩千三百多餘人。
兩千多張嘴,就是一人一口水,也能將基地吃窮了。
他們帶出來的物資根本不多,隻能供給基地出來的,還有異能者們吃喝三天。
還是追追節省的情況下。
當務之急,什麼都不想,得想辦法弄吃的。
俞天項和柴鎮商量了一下,決定將這兩千人撒出去,讓他們自己進周邊的山林裏尋吃喝。
不管是野兔還有蟲鳥,隻要能填飽肚子都行。
柴姮從車裏出來,出來的急,她身上隻有一件俞天項的西裝外套,大腿露在外麵,被冷空氣凍成了茄紅色。
她連打了幾個噴嚏,找到俞天項,向他抱怨:“今天可是我們新婚的第二天,逃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連張像樣的床都沒有。”
最後那句話才是重點。
昨天晚上,柴姮想要和俞天項正常的夫妻交流,卻被他以情況特殊拒絕了。
柴姮氣得發狂,也不能奈何他。
但是心裏總歸是不舒坦,這就抱怨起來了。
俞天項已經從她身上弄走了水係異能,如今柴姮對他,是一點兒用處都沒有了。
看在柴鎮的麵子上,他還願意對她虛與委蛇一陣,隻是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費盡心思的裝喜歡了。
“我和首領正在商議小部隊啟程回去運物資,你要是實在沒事,就和難民們一起上山尋找食物。”
他的語氣十足冷淡,柴姮聽出不對勁,但更大的關注點卻是俞天項對柴鎮的稱呼上。
“俞天項你什麼意思,我們已經結婚了,你叫我爸首領?”
跟以前一樣的疏離和官方,他到底有沒有把她當成家人?
俞天項拒絕回答這個問題,轉身就走了。
柴姮不敢置信的站在原地瞪著他,前麵的甜言蜜語,難不成隻是逢場作戲嗎?
她一直覺得俞天項對自己的態度怪怪的,可沉溺在熱戀中的她,總會在那懷疑的念頭冒出來後告訴自己,別多想了。
現在想來,那直覺根本就是對的!
“你要給他一點時間,他還沒有忘記宣霏。”江雨兒從後麵走上前,語氣輕柔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