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中午女焉都沒有回來。
招嵐不由得擔心起來。
照理說，一般男女交媾，結束後就會回到各自的部落，特殊情況下第二天早上也會回來。
但女焉沒有！
吩咐乙子他們看好東西，她決定上山去看看。
山上的篝火已經燃盡，雖然能看出野草被蹂躪的痕跡，但現場卻一個人也沒有。
無奈，她隻能對女焉使用追蹤符。
不料追到半路就遇見了昨晚約女焉的男人，招嵐連忙抓著他問：“昨晚跟你走的女人在哪兒？”
男人搖頭，語氣怨懟：“她半路跟別人去了。”
好吧，根據經驗，如果在接星頂看到更優質的男人，的確有可能臨場變卦。
繼續追蹤。
這一追追到了十裏外。
女焉坐在一顆樹下似乎睡著了。
但她的兔耳朵居然重新長出來了？
變身丹不可能無緣無故失效！
“女焉！醒醒！”
女焉嚶嚀一聲才緩緩睜開眼睛，眼神茫然地看了招嵐一會兒才忽然直起腰背：“完了，跟丟了！”
“你在跟著誰？”
女焉咬了咬嘴唇，皺眉想了想措辭才說：“我母親教我接星星的時候說過，她曾經看見一個男人變成兔子跑了，我當時以為隻是故事，後來我長了兔耳朵，就懷疑我的兔耳朵和那個變兔子的男人有關係。昨晚……我真的看見一個男人變成了兔子，我想跟上去問他知不知道我的兔耳朵是怎麼回事，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居然睡著了！”
“你覺得你的另一個接引人就是兔子變的？”
“嗯。”女焉點頭，兔耳朵搭在兩頰，毛茸茸的，她忽然瞪大眼睛，雙手捂著頭，“我的耳朵……”
“別急，來吃一顆藥。”招嵐拿出變身丹。
兔耳朵重新變成人耳朵後，女焉才平靜下來。
招嵐也在思考，如果女焉和她的母親都沒有眼花，的確有兔子變成男人和女人交媾，從而生下帶有男方特征的孩子也說得過去。
可能兔子精和人沒有生殖隔離？
在這個用胎毛就能遠程殺人的時代，科學好像也不是那麼靠譜。
總之招嵐決定今晚蹲守。
·
夜色下，一個網子丟下去，罩住了一隻……燕子？
“什麼東西！”燕子努力撲騰翅膀，可惜毫無作用，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隻能認慫，“仙人饒命！小妖哪裏惹仙人不悅？還請仙人明示！”
“你從哪兒來？”招嵐坐在燕子麵前，四象網發出淡金色的光芒，正好不用另外打光就能看清裏麵的情況。
“小妖從山中來。”
“什麼山？”
“萬妖山。”
嵐：好敷衍的名字，跟我取名一個風格。
“萬妖山在哪兒？”
“這……”
“不能說？”
“不是不是！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說，小妖隻知道萬妖山一年一開，一開始好多妖都能下山，但最近幾十年隻有最幸運的幾隻妖能成功下山，不過一天內就會被重新吸回去，小妖真的不知道萬妖山在哪兒。”
“那你們為什麼每次下山都要找女人交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