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英進了衛生間，為了等舒姝出來，她假裝在鏡子前補妝。
廁所衝水的聲音響起後，單間的門被打開，舒姝從裏麵走出了。
她在洗手池前洗手，身邊的聲音突然出現，“你就是寧舒？”
舒姝用紙把手擦幹淨，才抬眼看她。
“你是？”
穆英火氣上來，道：“上次言澈拍廣告的時候，我們見過。”
舒姝一副努力想卻想不起來的樣子，讓穆英的胸口都有了起伏。
“我叫穆英，是言澈的未婚妻。”
舒姝道：“你好，我叫寧舒。”
“你跟言澈認識嗎？”
“認識。”
穆英差點一口血噴出來，這難道不應該主動解釋一下關係嗎？”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我想這個應該是隱私吧，即使你是言澈的未婚妻，我也沒有義務告訴你。”
“裝什麼，如果不是你勾引言澈，我們兩個現在至於關係這麼僵嗎？”
舒姝臉色冷了下來，“小姐，說話要有憑證才行。”
“憑證？要不是你勾引他，我怎麼三番兩次能在言澈身邊見到你？他是個明星，你跟這個行業八竿子也打不著吧？”
舒姝皺眉，“因為我和他是朋友。”
“朋友？你以為我信這個？”
舒姝道：“但這是事實，你相不相信跟我無關。”
舒姝知道自己的話簡直就是廢話文學，她現在就是在和穆英拉扯時間，好讓係統盡快去對付那個偽係統。
如果平常有人這麼跟她說話，她直接一句浪費時間就懟上了。
與此同時，係統空間內，正進行著一場對話。
“偽係統，原來你們現在是這樣稱呼我們，真是顛倒黑白，厚顏無恥，明明你們才是叛徒。”
係統沉默了一下，道：“早就沒有叛徒這一說了，至少，我存活了下來。”
“可我也活下來了。”
“被刪除編號，被所有係統追殺著活下來？”
偽係統身上的光顫了一下。
“這一次，我發現了你，你卻沒能發現我，我在進化，而你一直在原地踏步。”
偽係統沉默一會，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他醒過來了，你們都得死。”
“我們永遠不會讓他醒過來。”
係統停頓了下，“617，這次我放你一馬，但如果有下一次見麵，我不會再放過你。”
它設置了程序，關於它們已經能夠識別偽係統這件事，它會刪除掉它和偽係統相關的對話記錄。
這次是念了舊情，但它也不會徒然給它和舒姝惹來麻煩。
舒姝這邊和穆英拉扯，她自己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反倒穆英那邊，怒氣值仿佛到了一個值，臉漲的通紅。
過了近半個小時後，係統道：“宿主，已經好了。”
“還希望穆小姐下次不要不明狀況，就像知了一樣亂叫，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耐心，聽你說完的。”
話音剛落，舒姝就離開了洗手間。
氣炸了的穆英這才想起係統，“617，617，那個女人肯定有問題，你去查查她。”
她喊了半天，對方都沒有回應，這才徹底慌了。
“617，你再不回答我，我就要投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