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主見舒姝來來,十分輕飄的看了她一眼,隨後便撇開目光,好似看到什麼髒東西一樣。
舒姝在她麵前行了禮,然後便在蘇母的一邊坐下了。
公主如此這樣的態度自然惹得蘇母十分不滿,但對方是公主,無論如何在她們這裏身份都高一等,因此她也隻是蹙了蹙眉,什麼也沒說。
公主率先開口道:“你就是蘇淺?”
“是我,公主殿下。”舒姝開口,禮儀態度挑不出錯的地方。
公主這才正眼看她,這一眼,連她自己眼裏都不由劃過一絲驚歎。
實在是難得的美人。
可是她知道,蕭鈺並非是隻貪圖美色之人,如是這般,家裏也不會隻有一房妾室,更是弱冠已久,底下一名子嗣都無。
“蘇夫人不知是否願意,讓我和令愛單獨談一談。”公主淡淡開口。
蘇沫臉色一變,怎麼這公主看起來並沒有為難蘇淺的意思。
蘇母眉頭還是蹙著,但神態上演化出了幾分虛假的笑意,“承蒙公主厚愛,隻是我這女兒,身子骨從小就弱,隻怕是不能陪公主您太長時間。”
蘇母話落,公主冷笑了一下,“她能從房間裏走來這,怎麼還走不回去了?”
蘇母神色一變,想要開口解釋什麼,卻被舒姝攔下了。
“娘,公主說不定是看我與她有緣,想要與我多親近親近罷了,隻是閑聊一會,不礙事的。”
公主聽她如此說,倒是驚訝地看了她一眼。
蘇母還是有些擔心,但也知道這種狀況確實沒有更好的處理方式。
但是公主若是真的傷了小淺。
想到這裏,她眉眼一厲,那是舒姝從未見過的戾氣。
她就是不惜一切也要讓她付出代價。
舒姝帶著公主去了自己的屋子,公主身邊沒有侍從,芝語也隻好退下了。
其實舒姝之所以答應和公主同處一室,是因為她發現,這位公主的脾性和蘇沫並不相同。
雖然有隱隱的敵意,但是卻沒有惡意。
想必這些敵意也是因為蕭鈺。
她們在圓桌前坐下。
“公主有什麼想問的?”
“你能看的出我不喜歡你。”公主肯定道。
舒姝挑眉,“那又如何?”
公主皺眉,“你這人,真好生奇怪,難道就不怕我……”
“怕您如何,仗勢欺人嗎?”
“蘇淺!”
“您不會這麼做。”舒姝的聲音弱氣但十分清晰。
“你病得很重?”
聽慣了正常聲音,舒姝這種有氣無力的發音會讓人不自覺皺眉。
“您也知道,我身體一直很虛弱。”舒姝笑了,那一刹那,猶如萬樹花開,窗外、周圍的景致都失了顏色。
至少在公主眼裏是這樣的。
舒姝身上有種特殊的氣質,久纏病榻的虛弱和眉眼間絕不輸於人的清冷孤傲之氣,就這樣矛盾的結合成一副禕麗的圖畫。
公主沉默了許久,“你和我想的不太一樣。”
“那公主是依憑何處識我?”
說完她眨了眨眼,“蘇沫嗎?”
“差不多。”
“那您現在可以從我這裏了解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