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來到老者的麵前,不等她開口老者說:“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來的,但是我能肯定你對這裏的許多事並不了解。”老者拿出電子表遞給李芸。看著電子表上的液晶顯示微弱的閃動著代表時間的數字。“保管好它,你們出去就靠它了,沒有它這扇石門是打不開的,你們也離開不了。”老者氣虛喘喘地。“我們……李爺爺你不跟我們走?”小女孩有點焦急的問道。
老頭慈祥的眼光看著小女孩,和藹的說:“爺爺有點累了,想在這跟這位姐姐說說話,朝雲能到一邊坐會嗎?”叫朝雲的小女孩,望了望老者,又瞧了瞧李芸,黯然地點了點頭,向石門旁邊走去。看著離開的小女孩李芸知道老者有話要跟自己說,故意支開她的。
老者柔和的眼光看著石門旁的朝雲,努力的吸一口氣穩住心神道:“這裏是失落的世界,這裏的事物大都是世人所拋棄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形成的一界,但是每隔一段時間這個世界就會自我吞噬。沒有人知道這是為什麼,可能這是被世上芸芸眾生詛咒一樣。沒人願意要用,自己也算破罐子破摔般消亡在一片片徐忙空間中。”可能知道自己時不久矣,老者不疾不徐的歎一口氣。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以前跟著老伴……”老者眼神發出淡淡地回憶,可能這段回憶對老者來說非常的珍貴。聲音停了下來。“後來老伴走了,再到一個星期前這個小女孩的來到。她很靈動,好像我們之間存在某種血緣上的關係上存在著這種模切。再後來就你就來了。”老者說話很短,像是不想多說。
“那,我們要怎麼樣才能離開這裏?您知道嗎?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就被計算機吸到這裏麵來了。”李芸看著老者的臉,那張歲月洗滌的灰白臉色。
“我跟老伴在這裏研究找了好多年總算總結了答案,那就是時間。可惜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說著,看著遠方那片消失的空間的霧靄。
“咯吱咯吱……”機械般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遠處的建築物再次走著被空中的吸力吸進的命運,眨眼間化成灰燼。李芸感到麵對這非人的自然之力,人類此時是這麼的渺小。李芸臉色發白,看著坐在地上的老者,拉起老者就往石門邊上跑,同時喊著:“朝雲快來。”老者,李芸,小女孩朝雲,三人來到石門旁。同樣的石門,同樣的字體,不一樣的字:玄冥九屆地獄一層,赤炎地獄。三人越接近越感到陣陣的威壓很是吃力,一股斥力將三人向門外推去。
“不行了,時鍾的能量不足以我們三人的進入了。”老者掏出電子表,將表遞給李芸,“你要好好照顧小朝雲,她來這裏,我跟老伴一直都是騙她說她父母有事去忙了的,她不是被人拋棄在這裏的。”老者跟李芸小聲說著話。“這塊表就是這扇門的鑰匙,朝雲就拜托你了,我老了,這裏有我的老伴……”李芸左手拉著朝雲,在接表的瞬間,一股吸力拉扯著她,還手將朝雲抱在懷中。朝雲流著淚水嘴裏喊著,李爺爺。
“咯吱咯吱……”在傳送間,李芸捂住小朝雲的眼睛,親眼看著,老者被灰色的真空所吞噬,化為星點灰燼。整個灰白色的世界變成灰蒙色的真空,雖然不知道多少年以後這真空再次充滿著灰白色的基調,存在極為合理,塵世間的所有被拋棄的東西,事物甚至是人,隻要存在著一天,總有那麼一天再次形成灰白色的世界在此之地。不知道再過多少年再次消亡成為灰蒙色的虛空。李芸轉身在傳送的空間軌道中徐徐慢行,這些事與她或許有關。
“什麼?你要上學……”延風滿臉黑線,放下掃把,院子裏一些枯枝枯葉的東東撒滿一地。
“對,我就是要上學,弩弩說,小孩滿八歲都有上學的權利。我都一百多歲了。我也有上學的權利。我要上學,我要上學……”看著眼前的小雨,延風很抓狂。
“給我錢包,我要上學。”小雨伸手往延風懷裏摸了摸,在延風愣神的片刻硬是摸出了兩張紫色的銀行卡,而後蹦蹦跳跳的消失在院子門口。
“誰是弩弩,我要扯了它的葉子挖了它的根……”延風的歇斯底裏的吼叫聲,響徹整個院子空間。在母子藤旁邊的不知名的小樹苗,整個樹身,搖搖晃晃的,像個人似得戰戰兢兢的全身發抖著。“弩弩我恨你……”延風的聲音環繞在小雨的耳邊,小雨像個得逞的小狐狸麵露微笑的不疾不徐的走出院子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