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長笙一直緊緊盯著南宮玦的眉眼,發現對方神情有變,不由得眸中閃過一抹微光。
“誰說的!”聲音嚴厲的響起。
南宮玦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幾個小太監而已,宮人那麼多,臣妾怎麼記得住誰是誰!”
洛長笙的目光不偏不倚的對上南宮玦,後者臉上的溫和已然消失殆盡。
“容嬪,沒有證據,捕風捉影的事情還是不要相信的好!”
南宮玦隻說了這麼一句,就不再提聞道宮的事情。
洛長笙笑了笑,說了句知道了,也沒有太上心的模樣,似乎隻是聽了個八卦而已。
她接下來便坐在軟塌的另一邊給南宮玦輕輕揉著頭,並沒有繼續追問。
南宮玦很是滿意,容嬪家世低微,所以沒什麼脾氣,他最喜歡的就是對方的這一點,容易掌控。
南宮玦慢慢閉上了眼,並沒有繼續與洛長笙繼續說話的心思。
洛長笙也樂得自在,不過心裏卻想著一向情緒穩定的南宮玦居然對聞道宮的事反應這麼大,看來這裏麵一定有不少的秘密。
夜色越來越深,柔和的燭光映射在南宮玦疲憊的麵容上。他今日確實有些疲乏,似乎閉著眼享受著洛長笙的按摩的同時,心裏還裝著事。
而且也不知為什麼本來還很清醒的頭腦,卻愈發困倦,慢慢的,南宮玦徹底陷入了熟睡。
“李公公!”
洛長笙抬起頭看向李福海,眼神裏帶著一絲無措,似乎沒想到南宮玦就這麼睡過去了。
“陛下可能是太累了,最近回來以後日理萬機,再加上前朝後宮諸事憂心……”
李福海連忙一通解釋。
洛長笙微微垂下眉眼,似乎有些憂鬱。
“罷了,陛下日理萬機,早點休息也好!”
失望之色盡顯無遺。
最後,所有的宮女太監們全都退下,就隻留下洛長笙和熟睡的南宮玦在寢殿之中。
洛長笙看著被催眠的南宮玦,輕輕推了推對方的肩膀,看到沒有任何反應,就立刻走進內殿。
過了幾分鍾,一身黑衣的她快速的融入黑暗之中。
夜色濃濃,月光皎潔,皇宮裏尤為安靜。
不過這時候,宸貴妃所在的宮殿裏卻傳來了微弱的宮女太監被杖責的聲音。
“都給我消停點,打擾了娘娘休息,或者傳到別家娘娘的耳朵裏,你們身上受到的這些皮肉之苦還得加倍!都聽明白了嗎!”
“嗚嗚嗚……”
跪在地上被捆的嚴嚴實實的兩個宮女和四個太監全都快速的點頭。
“哼!”
說話的太監冷哼一聲,隨後擺了擺手,示意行刑繼續。
他轉過身的一刹那,院子裏立刻傳來了皮肉擊打的悶吭聲。
太監小心翼翼的推開門,便看到了屋子裏迎麵甩過來的一個茶杯正朝著他腦門的位置襲來。
“哎呦我的娘娘,您可別生氣了,肚子裏的龍嗣要緊啊!”
太監靈活的躲了過去,仿佛這種場景已經無比熟悉。
寢宮裏,宸貴妃一手扶著肚子,另一隻手還要舉起桌子上的名貴花瓶丟擲。
一眾的宮女太監沒有敢阻攔的,因為剛才阻攔之人全都已經被拉去後院被杖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