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洛長笙的話,景德祿表麵上沒有什麼反應,但是眼神卻已經有了一點變化,似乎有些失望。
對於此,洛長笙全當沒看到,在景德祿離開以後,就對宮中所有人下達了命令,從即日起朝露宮加強戒嚴,所有人進入都需要報備,沒有她的允許,除了彩霞和幾個心腹宮女,其他人都不可以進入內殿。
彩霞也想到了當時宸貴妃所說的在她們朝露宮裏有通敵叛國的證據一說,後來果然在極其隱秘的地方找到了栽贓之物,因此洛長笙此舉,她十分讚同。
時間緩緩而過,南宮玦的身體卻依舊沒有恢複,那九轉琉璃珠就隻用了一次,再使用的時候就沒有任何反應了。
南宮玦不甘心,他讓人偷偷劃破自己的皮膚,並把之前留存的方如夢的血液也澆灌在九轉琉璃珠之上,和前幾次不同,如今九轉琉璃珠沒有任何的反應,哪怕是洛長笙的血滴在上麵都沒有變化,就如同一顆再普通不過的珠子。
發現九轉琉璃這種狀態,南宮玦急切的又嚐試了各種方法,最終也沒有變化,因此他的脾氣也一天比一天急躁。
心情上的氣急敗壞還不夠讓南宮玦絕望,迄今為止,他盡管醒了過來,卻沒辦法自由活動,每天就隻是躺在床榻上,猶如一個廢人。
這樣的日子過去了幾天,又一個噩耗傳來。
天牢之中被關押的兩國使臣竟然逃了出去。
知道此事的南宮玦震怒不已,病情也隱隱有惡化的趨勢。
以丞相林泰慎為首的一眾官員自當來到養心殿請罪。
南宮玦卻不願看到他們。
大臣們苦等了一天,最終還是洛長笙出現勸解了南宮玦,一眾大臣才得以見到他們的皇帝陛下。
從這以後,洛長笙仿佛就成了南宮玦與臣子之間聯係的樞紐,一旦有事發生,一些大臣們不願意麵對南宮玦,便主動尋找洛長笙從中搭話。
剛開始丞相林泰慎還是不讚同這樣的方式的,畢竟在他眼中皇貴妃是後宮嬪妃,後宮不得幹政是自古以來的規矩。
牝雞司晨的事情已經在曆史上發生了許多次,他們大夏絕不能讓一個女人再次掌握權力。
但是,心中這樣想著,實際上連丞相林泰慎最後也沒有守住底線。
實在是南宮玦的脾氣越來越讓人難以忍受。
正常來說,一個皇帝,無論他的脾氣秉性如何,臣子們隻有服從和忍受的份,沒有任何資格議論嫌棄。
不過南宮玦這些年來沒有任何建樹,手段也頗為陰損,以至於大臣們內心深處對這位皇帝陛下並不是服氣的。
再後來,皇貴妃送出來的一些陛下口述寫出來的奏折的批語確實是有的放矢,一語中的。
一眾大臣們紛紛覺得不必去麵對皇帝陛下也很好,至少樂得自在,更不必承受陛下那讓人無法忍受的怒火。
丞相林泰慎妥協了,其他大臣就更不用堅持後宮不得幹政之類的話了。
畢竟真正處理朝政的還是陛下和他們這些大臣。